俞黎明的威嚴之音,傳蕩之際,宛若穿透牆壁的莫測波動。
“遵命!”
辦公室之外,響起一聲回覆。
嗒嗒。
俞黎明輕輕頷首,目光彷彿能夠透過厚實牆壁,望到那位乘坐電梯離開的棕色背影。
良久後。
他才揹負雙手的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悠悠:“這些日子,我還沒親自見一見韓東。作為寧老的唯一弟子,想必應該也比較特別。”
“蓋世武者麼。”
“寧老,看來我要提前恭喜您……再有數年,青山宗之名定當重新響徹武術世界。”
沉凝了一會兒,俞黎明坐在辦公座椅上。
嘎吱,嘎吱。
隨著皮革座椅的轉動,他面帶微笑的撥打寧墨離電話
待到撥通之時,他的身體竟然前傾,微微躬著身體,哪怕寧墨離不在眼前,也仍然萬分尊敬。
“寧老。”
俞黎明對著手機話筒,輕笑道:“您應該也知道了韓東的事情吧?我在這兒可得提前恭喜您……另外在這江南省,我定當確保韓東得到公正對待,還請您千萬放心。”
足足過了兩秒。
寧墨離才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他正在給小茜講述謙虛禮貌的美德,俞黎明卻忽然致電,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言語。
若是以前,寧墨離不在意。
但世事變幻莫測,俞黎明貴為江南省的守護者,更是屬於目前華國大地上的頂尖強者。
寧墨離看了眼自己轉圈圈的小茜,目光閃過一絲沉吟,擱下嶄新的幼兒書籍,走到旁邊。
他問道:“我那徒弟怎麼了?”
俞黎明怔了一下,連忙簡練的闡述了一遍,著重強調韓東擊敗了中位武將境程齡的事情,至於鐵陽宗門的應對,根本沒提。
區區小型武術宗門,容不得放肆。
倘若鐵陽宗門膽敢怨恨於韓東,身為江南省守護者的俞黎明,自然讓其明白什麼是不可挽回的惡果。
“寧老。”
“您這徒弟的名聲,已經傳遍江南市了,估計影響都能擴散到周圍省市。”俞黎明笑呵呵地說道。
“哦。”寧墨離淡淡道。
“寧老,您反應也太過平靜了。韓東的蓋世天資,絕對稱得上世所罕見。”俞黎明有點無語,揉了揉晶瑩璀璨的澄透眉心。
旋即。
寧墨離的聲音仍然淡漠:“一般一般。”
“……”
強如俞黎明,也不知說何是好,索性與寧墨離聊了兩句,結束通話此次通話……但內心卻止不住欽佩,不愧是歷經大風大浪的寧老,具有看淡一切的超然氣概。
另一側。
寧墨離揣起手機,揹負雙手。
那張褶皺老臉,極其罕見的愣了一會兒,緩步走到距離小茜約有二十米之處,他才點燃一根香菸,嘴角勾勒微不可察的笑意。
“青山宗——”
“我們的青山宗!”
……
太陽落至地平線,黃昏時分。
嘰喳喳。
有四五隻顏色鮮明的鳥兒,盤旋高空,往返騰飛。
鐵陽宗門作為小型武術宗門,有著足足七位武宗境,至少在江南省算是比較強橫。
但在今日,宗門蒙受恥辱!
這是宗門全體上下的嚴重汙點,窮盡光陰皆是難以洗刷。
……
鐵陽宗門的刑法堂。
此地乃是中間刑罰臺、四周皆是層層遞退看臺的簡單構造。
一位位穿著宗門衣裝的長老、弟子們,齊齊站在看臺上,注視著跪在刑罰臺上的程齡與岑勺餘。
“這兩人,當真該死!”
“外出執行宗門任務,竟然企圖庇護妖魔子嗣,罪孽深重,誰也不會原諒他們的惡劣行徑。”
“不必多言。”
“他們必將遭到唾棄鄙夷。”
無論是鐵陽宗的長老還是弟子,盡皆滿臉藐視,目光有著憤怒不屑的凜冽。甚至有的武將境長老,氣的臉色漲紅。
沒誰埋怨蓋世韓東。
因為這是武術世界的底線原則——習武人士試圖庇護妖魔子嗣,無論出於什麼理由,皆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這般行徑,不配為人,沒資格作為宗門弟子。
咔咔。
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弟子,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