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之女主人一魂一魄仍流連於世,現附註於短命爛樓——若雅閣之中,當今世上無人知此樓藏於世間何處,也無一人有能力將此樓送去地府,而這一魂一魄一日未歸本元,此咒便一日存在,故無解。十年了,奕雅越來越羸弱的身體不能再等下去,若雅閣他必須馬上找到並將它送去地府。天眼者——肖冬瓜,他費盡心思遍尋不到的棋子,如果她能完成他腳下蹭出來的這個難題,或許她能幫到他們也說不定,只要她能辦到他什麼都願意做。
冬瓜醒來時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自己床上來的,她在床上拳打腳踢一翻活動後爬起,在床頭櫃上看到一疊紙。她敢肯定這不是她的東西,因為她沒有把物品擺放這麼整齊的習慣,開啟一看,好像是一份合同,冬瓜不明白這合同怎麼會擺在自己房內。
不過該來的總歸會來,她可沒空管這些破事。今天她約了一位景德鎮人物畫家請教畫古典仕女圖的若干著色處理問題,聽說江西省的炒年糕好吃,冬瓜想等會去個小店一定要好好嘗一下,這是冬瓜這麼些年混吃混喝總結出來的結論:要想吃到最地道的地方特色,一定要去手藝獨特的小店,而不是去什麼高檔酒店食府,那裡都是清一色一樣的產品,讓你有一種天天吃一樣的東西的感覺。
“肖小姐,合同你簽了嗎?我們老總等著看呢!”開門的一瞬間左右兩邊同時各出現一位職業裝美女,笑容是足夠可掬只是語氣高傲得讓人受不了,冬瓜一記白眼賞過去,語氣同樣不善地開口:“叫你們老總等著,我今天有約沒空理他,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我會吱會他一聲。”然後哐的一聲把門帶上,舞動的風將她們那整整齊齊的職業髮型都搖了三搖。冬瓜嗤鼻冷笑一聲直接走開,氣得二人體溫呈直線上升,如果說物體自燃需要一定溫度和著火點的話,她們二人再攀升一點估計就能達到標準。
“沒素質,沒文化,沒休養,沒道德,沒品味,沒長相,不知道這種人老總找她幹嗎?真是有辱身份!”為了不破壞她的形象,某女氣憤地小跺腳低聲吼道。
“別跟她一般見識,這種山裡出來的鄉下丫頭,俗得死,給她點顏色就夢想自己能開染房,惹到老總等會還不會死得很慘,我們只管原話帶到就是,看她還拽個什麼!”另一女也是鼻孔朝天地哼著數落冬瓜。
無奈冬瓜是一個學武之人,聽力就是比別人要好,轉身的空檔將二女的對話是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並不屑於跟這種人置氣,只當是放屁,風一吹就過去了。仍然哼著小調,小步跳躍著前進,高興得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惹得路人是集體一陣側目。
冬瓜自認為了解一個城市最好的工具就是公車,坐在公車上一路瀏覽著沿途風景別有一番風味。要說景德鎮什麼都好,就是有錢人太多,小車子太耀眼,可是城市又太小,走走停停的有種在山谷裡行車的感覺。因冬瓜是個路痴,下了公車後她就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好一頓左衝右突後總算是在那裡的國貿市場找到了那位畫家,跟他上二樓的小作坊與其討論了一些服裝著色問題後冬瓜就走了。站在街道中央,她搖頭晃腦帶著一番惋惜神色地往市場樓上一掃,一間一間全是這樣沒有一點藝術氛圍,純粹的商業掙錢工廠,如此的功利哪裡能畫得出什麼有靈魂的東西,原先覺得那位畫家的技術淳厚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哪知道全是讓錢給逼得沒有一絲快樂的味道。
冬瓜又一個人瞎逛了好久,大街小巷都不放過,卻意外發現古時候的一個傳說好像真有可能正在
景德鎮上演,那就是活人瓷。只是不知道這些個珍奇“寶貝”是從哪裡流出來的,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陶瓷節,那麼這些“寶貝” 肯定會擔當主角傾情演繹出一出好戲。話說此行還真是不一般的忙碌,冬瓜決定拭目以待。
走奔西跑一上午的冬瓜累得像只伸著舌頭出氣的哈巴狗,她拖著沉重的雙腿垂著雙臂往賓館走去,進門的時候卻發現這座古老歐式建築裡的“朋友們”不知為什麼突然已經到快要解脫的邊緣了。大事不妙了,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明明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一天的時間就變成這樣?
冬瓜一個激靈,狂奔著從樓梯通道里一路爬上了頂樓。果然,原先藏在花盆下那張不知由哪位高人印下的符已經裂開,佛光亦淡得快看不見,隱隱約約即將罩不住這棟大樓,若不是這強大的太陽光,恐怕不用等到今晚十二點這裡就將變成烈炎如虹的修羅地獄。
☆、若雅閣【二】
冬瓜站在如火如荼炙烤著大地的太陽光下卻覺得全身如臨冰窯。她二話不說一個轉身跑回房內取出那張還剩三十萬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