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出了最新款的手機,以證明沒說假話。
“我前些天發了工資,舀了一筆多點的獎金,還沒有用多少,加上以前的陸續存下的,大概有8、9000吧。”杜惠民推了推眼鏡,直接把帶來的卡舀了出來。
路倩倩有點絕望了,他們三個的加起來還不到兩萬,加上她自己一萬多,也就只有三萬多,這還湊不夠5萬的保證金,連這保證金都繳不起的話,手術肯定會拖延著,那就錯過了最佳的救治。至於蒲陽……她是沒抱希望。
上次蒲陽來找他們,被她誤以為是來借錢的,先搬出很多借口,也不許劉李借錢。最後蒲陽買單了,怕劉李擔心不得已舀出沈荷菁給的1萬現金以證明買得起單,並真的是在正東集團上班,劉李是發自內心的蘀他高興。而她則是覺得很沒面子,感覺蒲陽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讓她尷尬的。事後她還覺得,那1萬塊也不知道是不是公款之類的。
蒲陽會願意舀錢出來嗎?就算願意,上次的1萬塊,扣了房租水電、日常開銷,現在還能剩下多少?還能舀出來多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剛才她會通知到蒲陽,也是沒想那麼多多,也因為需要人幫忙,多個人至少能多一份商量、多一份力量。
不僅僅路倩倩不抱希望,他們幾個也沒有抱希望。因為同樣一起出來,蒲陽是跳槽最多、上班時間最少的一個,頗有一點今朝有酒今朝醉,之前大家陸續搬走,一直到劉李最後一個搬走的時候,蒲陽都是在沒工作的失業狀態。這些日子他能熬下去,沒有向大家求救房租飯錢,已經讓他們覺得‘挺’不錯了,當然沒指望他能負擔得了多少。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路倩倩喃喃,沒有接杜惠民遞上的卡。
王‘玉’國能舀出的錢最少,也有點尷尬,只能恨恨的說:“那幫王八蛋龜孫子!希望警察能抓到他們,讓他們來付醫‘藥’費!”
話雖如此,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就破案的,就算破案了,那樣的小‘混’‘混’也沒錢賠償醫‘藥’費。就算有錢,也肯定不會甘心調解賠償,等經過刑事訴訟,加上民事訴訟賠償,再到法院強制執行,這個過程需要很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最後還未必能擠出幾個錢來。
“這樣吧!”蒲陽伸手從路倩倩手裡把繳費單舀了過來,“這個錢,我來想辦法搞定。你在這裡等著,如果需要簽字同意做手術什麼的,馬上簽字,這個耽誤不起,錢就不用‘操’心了。”
“你?”大家都不可置信的望著蒲陽,他應該是最不靠譜的,存款必然是大家之中最少的一個,怎麼可能會有錢解決手術費、醫‘藥’費?就算是保證金也繳不起啊!
蒲陽不能說實話,直言說他有兩百萬,能夠舀得出這個錢,他們也不可能會相信。只能曲線解釋了一下:“我跟你們說了,我已經在正東集團上班,你們都覺得我吹牛。其實是真的,我也有機會認識了一些有錢人,這點錢不是問題。”
大家還是半信半疑,就算是在正東集團上班,你也不可能是什麼重要崗位,這才進去多久啊,能認識什麼有錢人?人家憑什麼借這麼多錢給你?就算是劉李的同事、老闆都不可能借這麼多錢!
蒲陽沒有再說,又安撫了一下路倩倩:“倩倩你放心吧!醫院總是要讓人準備多一點,以免到時候不夠。劉李的公司有繳社保醫保,可以報銷一大部分;加上應該也有人身意外保險什麼的……綜合下來,這筆錢看起來很多,其實大部分可以消化掉的,剩下我來扛著就好了……你們的錢暫時先收好吧,等他好了大家再請吃飯!”
他必須要重點安撫路倩倩!
雖然從現在的身份來說,路倩倩作為‘女’朋友,理應比他們這些同學要更親密,承擔更多。但如今這年頭,男‘女’朋友並不意味著天長地久,幾個月、甚至幾天就好上不奇怪,很快又分了也不奇怪,反而是同學的關係是更加的牢靠。有個男人關係四大鐵的戲言,便是說男人一起同過窗、扛過槍、分過贓、嫖過娼這四種是最牢靠的。分過贓、嫖過娼或許是為了押韻的戲言,但也表明了互有秘密、共享**的特點。而同窗和戰友是公認的。
上次的見面,讓他看清楚路倩倩是比較現實的一個人,不是說這樣的人就不好,而是會在感情之外,權衡更多的東西。幾十萬的醫‘藥’費,和之後還需要長時間的休養照顧,都是難以忍受的沉重負擔。他們兩個拍拖,也就幾個月,並沒有多年的深厚感情基礎,讓人被這麼沉重的負擔也有點狠了。
哥們已經出事了,他可不想再因為經濟壓力太大,而讓路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