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清醒了,跟我說說是什麼狀況吧。”
再問這話,嶽鵬不僅僅是狐疑好奇,而是很鬱悶。他雖然不是主攻搏擊的格鬥狂人,可怎麼說也是堂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今天卻是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連怎麼被人‘弄’暈過去都不知道,這要說出去,實在丟人丟大發了!
“你不是做夢,腦子也沒有糊塗,今天就是帶你見識了妖族。”蒲陽平靜的迅速:“之前我和他們翻臉動手的時候,赫海把你‘弄’暈了。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基本上就是我和他們兩個的戰鬥。最後當然是我贏了……”
“這是你救了我?謝謝。”嶽鵬的話語有點苦澀,從一開始他就完全不相信蒲陽,覺得這是一個招搖撞騙的人,不知道是用什麼忽悠了張處長。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妖存在!
他腦子裡又浮現出了箢箕雙手陡然延長了一截的畫面,忍不住還有一絲懷疑,或許……這是傳說中的“縮骨功”之類的功夫呢?憑著那就說是妖,還是有點不大可能呀?
“不用客氣。我帶你過來的,當然要帶你離開。”
“後來呢?您對他們……”
正因為自己也常常練拳,所以嶽鵬向來很清楚虛構武俠裡面的神功和現實國術的區別,但跟怪力‘亂’神的妖族比起來,他又寧可相信箢箕是會什麼奇功。不過若真如此,蒲陽能把他們打敗,也是一個高手!因而他不自覺的用了敬稱,而且不是之前的客套。
“放心吧!我沒有忘記是來幹什麼的,案子的事我也‘弄’清楚了。”
“怎麼樣?”嶽鵬‘精’神一振,趕緊追問了起來:“喬本發真的是他們殺的?”
“我不是警察,所以不需要那麼多的證據,完全可以憑著自己的猜想信口開河。之前我對他們說的話,也是在誆他們。在我收拾了他們之後,已經‘逼’得他們屈服,赫海答應說會把兇手找出來,並讓兇手到警察局去自首。”蒲陽簡單的說了一下。
嶽鵬目瞪口呆:“就這樣?”
既然是屈打成招,就算你要‘逼’著他自己承認是兇手,也不是不可能。可你人都走了,人家哪裡還會再承認?這些有錢人都會有自己的律師,講起法律來一般人怎麼會是對手。說不定還要反告一狀!
蒲陽奇怪的反問:“那還要怎樣?留在他家吃晚飯再走?”
“……”嶽鵬被他的思維打敗了,苦笑道:“蒲老師,您還是太……善良了。我跟你說,就不說他們是不是妖,像赫海這樣的大老闆,不是那麼容易能搞定的,你把他們給打狠了,只會讓他們把你給告了……”
他努力回想當時在客廳裡面的觀察,想想有沒有攝像頭。如果沒有監控影片的物證,單單只是他們兩個所說,還不是那麼容易的。至於案子的事,他已經不想那麼多了,蒲陽的話無論是不是誆騙編的故事,都是無法作為呈堂證供的,警方更不能以此為證據來調查。
蒲陽安然的開車,沒有跟他過多的解釋。
……
回到市內,兩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便返回了刑偵支隊。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參與策劃的張永‘春’還在等著,即便路上嶽鵬已經電話跟他講述了一下過程,還是當面的親自了解了一下。
張永‘春’對蒲陽的信任程度是要高得多的,雖然蒲陽沒有細述,但從那肯定的話語,也讓他相信蒲陽一定是有把握的。可在沒有結果之前,他這個客座也不好更多的指手畫腳,便讓嶽鵬給蒲陽安排住宿。
蒲陽卻是拒絕了他的好意,直接說這案子已經用非常手段破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他留下來也沒有太多的意義,便要離開。
嶽鵬以為蒲陽是擔心被赫海告,便要一走了之。或者是覺得被請來,卻沒有為案子的偵破做出什麼貢獻,反而是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是想要在保留顏面的藉故離開。雖然心下暗歎,但他自己更是什麼都沒有做就被打暈了,也沒有了輕視之心,同意讓蒲陽“體面離開”。
結果還沒有出來,蒲陽便要離開,這讓張永‘春’也有點動搖了,但蒲陽本就不是他的下屬,是請來幫忙的外援,這在羅寶市的案子,他也說不準能爭取到多少獎金,自然也不好多幹涉蒲陽的行蹤。
蒲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先是撥打了一下秦瑤的電話,今天身邊一直有其他人,他也不方便打過去問沈荷菁的情況。不過有秦瑤在,相信是不會有什麼狀況的,但畢竟想要掙沈培明的錢,還是關心一下客戶的安全。
秦瑤知道他的來意,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