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沒落又是怎麼回事？”寧無痕繼續問道。

“哎、”商仲長嘆一口氣，竟然老淚縱橫，神色痛苦，讓寧無痕隱然動容。

“我輩雖然背井離鄉，但箇中英傑之輩不再少數，更誕生了一位有史以來最強之人，封號天帝。”

“天帝？”寧無痕震驚，因為這涉及到師雨柔曾經告訴他的一件秘辛，同一星空不可出現兩位大帝，若想同時代封帝，只能在域外突破。

看來這位天帝是後期於域外封的帝者。

“域外封帝。”

寧無痕握緊拳頭，眸子泛出熊熊烈火，他心中充滿希望，因為這意味著他不但沒死，極有可能擷取一縷機緣，成功封帝。

“我輩天帝功參造化，縱橫星河，打遍十方無敵手，只是他從未忘記回家，從來都沒有忘記。”商仲聲線滄桑，眸子怔怔的看著天，像在回憶一件極為遙遠的事情，“終於，天帝在他最巔峰的時候，打造一座青銅聖殿，橫穿星河，準備尋找回家的路。”

“只是這一走、”

“青銅聖殿。”寧無痕沉默，他殘存的記憶中有些模糊的印象，他之所以遺落於藏帝星，正是那座聖殿擊穿壁壘，為他開道。

“青銅聖殿應該是出現了意外。”商仲幽幽嘆了一口氣，頗為傷感。

寧無痕瞭解道，天帝打造青銅聖殿穿越星河，企圖尋找到返回三界的路，但是後面應該出現意外，天帝消失了。

天帝的消失也意味著人族的逐步沒落。

昔年天帝功參造化，壓得各大生靈喘不過氣，最後消失，各族就機壓迫人族，試圖慢慢蠶食，欲將整個人族兼併。

葬帝星一名也是因天帝消失後，才被外族生靈強行稱謂的。

“三界的那塊殘破的青銅門難道是青銅聖殿上面脫落的？”寧無痕忖思，他曾經近距離觀察過青銅門，那塊門圖騰栩栩如生，但上面傷痕累累，顯然遭受過嚴重的攻擊。

起初他還懷疑青銅門是帝皇等人出手打破的，而今看來事實遠非如此。

青銅門本就不屬於三界，而是天帝的聖殿中的部分。

“這其中似乎有聯絡。”寧無痕沉默，開始梳理各方細節。

按照兩顆大星的發展史，天帝和帝皇都是神話滅世後出現的強者，不同的是一位來自本土，一位來自於域外，封帝時間應該相隔不遠。

後期天帝打造青銅聖殿準備返回故土，於星河中發生域外，遭受攻擊，而後消失。

再沿著細節猜測，天帝應該是尋找到了具體方位，不然青銅門不會出現在三界後面。

“域外只怕有巔峰存在成功截斷了他們的聯絡。”寧無痕確信自己猜測不錯。

如果天帝真的能返回故土，等若兩帝聯手，這等戰力足以打崩整座星河，那時神道強者純粹就是螻蟻，分分鐘就會被打爆。

“真正的敵手並不是神道強者，而是域外巔峰存在，那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且當年神道強者索性滅世，跟這位存在也有著不可切割的聯絡。”

“只是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我輩天帝也許並沒有死，畢竟青銅聖殿放逐於星空，時不時的會出現。”正值寧無痕忖思間，商仲的一句話將他驚醒。

寧無痕默默點頭，因為他看過青銅聖殿。

“外面一直傳青銅聖殿承載有天帝的無上功法，此些年不斷橫渡星空，為的就是尋找最強傳人，繼承他的道統，完成人族復興大業。”

旋即商仲眸子深邃的看向寧無痕，彷彿要將他看穿。

寧無痕沉默不語，對方的意思他懂，於是回覆道，“若是有緣，我自當承擔大任，畢竟我也是人族。”

而後兩人又詳談的一些，主要針對於修為，境界方面。畢竟這裡遠離故土，修煉體系不盡相同，應該存在差異。

不過讓寧無痕意外的是，基本境界大同小異，只是在紅塵仙這一境界發生變化，三界沿用紅塵仙，位居大帝之下，至尊之上。

但這裡沒有紅塵仙的說法，至尊之上便是天神，僅次於封帝者。

“天神境！”寧無痕自語，默默瞭解。

“老朽當年有幸進入天神境。”商仲幽幽感嘆道。

寧無痕嚇了一跳，兩人對話許久，商仲身上根本沒有修為波動，完全就是普通人，怎麼會是天神？

興許是察覺出寧無痕的詫異，商仲微笑道，“人族沒落後，我曾被各族天神攻擊，最後修為盡失，淪為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