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痕完成必殺一擊後,轉道西部,前往百里外的燕州。
此地有深知他底細的紫薇教坐鎮,再則雙方已經徹底結下恩怨,寧無痕不宜久留,離開才是上上策。
至於滅殺木劍道人,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這是寧無痕一貫的作風,是紫薇教先對他圖謀不軌,無論站在什麼樣的角度,寧無痕殺人都有充足的理由。
時下燕州城的武選在即,寧無痕看看能不能在那裡遇到驢子。
武選是燕州城的傳統節目,類似於中州際會,不過是年輕一輩的交流。真一界畢竟英才輩出,後起之秀湧現,對於某些年輕人而言,適當的舞臺足以讓他們聲名鵲起,揚名天下。
燕州武選恰恰符合這樣的條件。
這一屆的燕州武選是由燕州少主黑羽親自籌辦,並廣召天下年輕豪傑匯聚一堂,以增進彼此間的聯絡,屆時各郡各州各教各派的傑出弟子都會出現。
幾乎是年輕一輩最頂尖高手的大碰撞。
寧無痕對於武選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向來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將燕州作為首選地點主要還是為了和驢子碰頭。
按照寧無痕進入真一界後製定的計劃,先會和魔驢,再則找出雲海石國的具體方位,以帶走流落的帝兵,雷霆權杖。
三天後,寧無痕進入燕州城。
燕州繁茂,都城浩大,褐色城牆上佈滿疤痕,據說是當年被人攻城時留下的痕跡。也正是那一場攻城戰讓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燕州城的恐怖實力。
區區十八人的騎兵隊,當年一戰強行沖垮三萬大軍,足見燕雲十八騎的厲害。
“燕州城,我寧無痕來了。”
寧無痕輕笑一陣,舉步進城,尋得一處酒家下榻,靜等武選召開。時下距離武選的日子越來越近,各地稍有名氣的年輕高手悉數匯攏於一地,燕州。
“你們聽說了嗎?紫薇教出大事了?”
寧無痕剛剛走進酒樓就聽到這句話,是一位年輕的修士在言語,面色沉重,似乎有大事要宣佈。
他本來無意聽講,但對方提到紫薇教,寧無痕索性選擇一張桌子,獨自落座。
周邊的人並沒有注意寧無痕,畢竟人多加之不顯眼,所有修士的注意力都落到了紫薇教,許久有修士出面詢問道,“出什麼事?”
年輕修士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巡視一圈,這才壓低聲線道,“三天前,紫薇教一位長老被殺了。”
“嗯?”這裡的人還沒來得急驚歎,倒是寧無痕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件事跟他有關係,盤算時間正好三天。
只是沒想到訊息傳遞的如此之快,他才剛到燕州城,滅殺木劍道人的事情就先一步於此地擴散了。
不過他也就意外罷了,並不畏懼,點了三兩小酒後,自斟自飲,倒也雅趣。
“紫薇教可是上古大教,何人敢殺他們的人?而且是一位長老級人物?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年輕修士默默點頭,繼續道,“據傳是一位叫做寧無痕的年輕人,一把火將那紫薇教的長老燒成了灰。”
“燒成灰?”驚呼聲傳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那表哥就是紫薇教的教徒,他親口告訴我的。而且聽說這叫寧無痕年輕人不簡單,似乎在中州也犯了不少事。”
“咦?”圍觀的眾修士來了興趣,靜靜聽講。
“大家還記得數月前雲斷山至尊戰吧?寧無痕便是成名於雲斷山,一夜串殺三大勢力的旗下門徒,將中州有名有姓的勢力得罪個遍。”
“最後引得中州勢力集體絞殺他,不但沒成功還又損失了大批人手。”
關乎中州的大事對於這裡的修士而言,過於瑣碎,時下年輕修士的一番講解幾乎將所有人的吸引力都拉攏到寧無痕身上。
“寧無痕到底什麼來歷?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不怕遭難嗎?中州犯事也就罷了,連紫薇教的人也殺了,膽子不小啊。”
短短數語開始在周邊修士中引起轟動,他們越發好奇寧無痕的來歷,不過也有人繼續追問道,“他和紫薇教又是有什麼仇?”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傳言寧無痕掌有至尊神火,紫薇教的長老就是被神火燒成灰燼。”年輕修士補進一句道。
“雲斷山的至尊神火?”一群修士驚駭,“寧無痕到底怎麼做到的?據說那是至尊大戰留下的神火,哪怕沾染一點火星就會被燒成菸灰,難怪紫薇教長老死的這麼慘。”
“謎一樣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