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寧無痕隱約猜測師雨柔不殺白旗雲另有緣由,所有荒域規矩只怕是個藉口,其中肯定涉及到不為人知的禁忌。至於為什麼要用他之手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只能以後再問。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寧無痕始終感覺跟這麼強大的存在共處一地,讓他渾身不自在,若是莫名其妙的惹火師雨柔,一巴掌就能將他滅的粉身碎骨。
千計萬計,唯有解決白旗雲,而後離開荒域。
荒域果真是詭異之地,居然藏匿有極道強者,也難怪當初攻打荒域的三大隊伍全軍覆沒,最後更是連聖主級人物都葬生。找極道強者的麻煩,簡直是找死中的找死。
“你先準備準備,隨後我會通知你。”師雨柔留下一句話了,獨自離開。
寧無痕耽擱數刻,走下神島,與熊頂天和妖月東會合。他們被林塵安排在附近,很快就碰頭。
“話說你面色紅潤,而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地,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美妙的事情了?”熊頂天一見到寧無痕就嘴欠的詢問道,“花前月下,妙哉妙哉。”
寧無痕翻白眼,“廢話那麼多,就不怕師雨柔感知到,隨手打爆你的頭?”
此話一出,熊頂天色變,旋即閉口不言。
三人靜坐神島下的一處花苑,如此寧無痕才脫口將昨天的事情告知熊頂天二人,“我們需要耽擱一段時間,暫時無法離開荒域。”
“為什麼?”
“師雨柔要我幫她殺一個人。”寧無痕道。
熊頂天意外,“什麼人需要你來動手?她不是挺強的嗎?”
“誰又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寧無痕無奈的撫摸額頭,“麻煩啊麻煩,簡直在玩命。”
“怎麼?要對付的人很棘手?”
“她要我殺白旗雲。”
熊頂天尚未發言,準備茶水的林塵倒是快人一嘴,“荒後要你對付白旗雲?”顯然出身此地的林塵也感到莫名其妙。
“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讓我這小人物去對付你們荒域唯一敢跟她對著幹的白旗雲,擺明的玩我嘛。”
林塵齜牙,“白旗雲確實難對付,我也沒猜到,荒後一直壓制叛變,原來是想借助外人之手藉助剪除內患。”
“關鍵那白旗雲是道玄強者,放在外面完全能成為一方聖主,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
“道玄?”熊頂天跟寧無痕進荒域就是攝於青城聖主等壓迫,“那跟在中州有什麼區別?乾脆回去得了,這就是在找死。”
寧無痕翻白眼,“能跑我早就跑了,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呼呼呼。”
忽而狂風漸起,撩動黃沙,一股迫人的氣勢壓境,衝擊的寧無痕等人神色凝重,居然同一時刻感受到濃濃的殺機。
那股殺機藏匿於風中,時有時無,但始終存在。
“聽說荒後回來了,特地來看看。”隨即,一道響亮的笑聲傳來,於遠處行走,速度很快,不過一息就隱現蹤跡,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來者一身文士打扮,儒雅出塵,手握一柄摺扇,非常年輕,最多三十有餘。那股儒雅油然而生,沒有一絲偽裝的感覺。
只是他的眸子凌厲而有神,讓人看到第一眼就不敢移走,彷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寧無痕和熊頂天數人同時色變,尤其是林塵,連捧著茶杯的手都發生變化,神色波動非常明顯,甚至湧出濃濃的厭惡之情。
“你來做什麼?”林塵跨前一步,出聲阻攔道,“這裡不歡迎你。”
“我來這裡看荒後,又關你什麼事情?好狗不擋道。”這位文士搖動摺扇,一股勁風剎那將林塵逼退,導致後者嘴角溢血,面色蒼白,應該是負了內傷。
“這麼強!”寧無痕沉默不語,但已經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彷彿一尊蓄勢待發的火山,令人心悸。
文士擊退林塵後,獨自走到寧無痕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新來的?”
“你裝什麼裝?難道你不知道他是誰?陸鴉昨天當場對他下跪,別說你不知道?”林塵擦去嘴角的血跡,嘲諷道。
“你是白旗雲?”寧無痕直視文士反問道。
“啪。”文士收攏摺扇,眸中射出縷縷精芒,神似星辰幻滅,“不錯,我就是白旗雲,聽說你是荒後特地自外圍請來的?你叫寧無痕?”
其實這些都是客套話,彼此心中都清楚,只是誰也沒有提前點破罷了。而且寧無痕隱隱猜測,白旗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