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痕冷笑,“是你貪慾太重,我乃令旗掌有者,代表的是帝皇的意志,你不但不擺出一點尊重的意思。竟然還想將令旗收為己用,老不死的,你自己做的太過,我殺你孫子只是給你個教訓。”
“再胡攪蠻纏,信不信現在就鎮封你。”
“我管你是誰的使者,老夫今天一定要殺你。”拓跋雲月怒之癲狂,已經失去基本的理性。
“拓跋雲天,我命令你斬殺此叛賊,今日誰敢插手,我代帝皇命令當場鎮封於他。”寧無痕擺出令旗,盪出一縷帝威,震懾全場。
“帝威啊,真正的帝威,已經萬載不見了。”
一群人神色抽動,仰望龍印戰旗,激動不已。他們源自拓跋神將的後裔,對六大帝兵自然不陌生,但都是基於書籍,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
如今驚現帝兵,怎能不激動。
“放肆,拓跋世家豈是你可以號令,別以為有帝兵就沒事了,我第一個不服。”拓跋雲月咆哮,怒視寧無痕。
寧無痕冷然回視,並不忌憚,“我看你一把年紀活到狗的身上了,你再放肆,信不信我讓帝皇親自來一趟拓跋世家?看看你究竟是怎麼猖狂的。”
“嘶嘶。”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大變。
隨即都在壓低聲線議論,“他能得到帝兵,肯定跟帝皇有莫大的聯絡。”
“寧無痕不能擅自得罪,若是真的帝皇親至,一旦問罪,我拓跋世家該如何解釋?”
拓跋雲月恍然失神,血紅的雙目慢慢恢復平靜,胸口起伏數下,旋即又暴怒起來,“縱使你真的是帝皇遣派來的,就可以肆意殺人嗎?”
“你們聯手搶奪帝兵,我不該殺?”寧無痕得理不饒人,“你自己被貪慾矇蔽,害了自己的孫子,現在倒是說我的不是?”
“剛才是誰在犬吠,說帝兵是假的,要強求一觀?”寧無痕振振有詞道,“老不死的,我告訴你,別得罪我,後果你負擔不起。”
“可惡、”拓跋雲月眸色冰冷,凝視寧無痕,其間殺氣不言而喻。
“你殺我孫子,我管你是誰,大不了拉上整個世家墊背。”拓跋雲月看樣子是破罐子破摔,欲跟寧無痕死磕到底。
“放肆,都給我住手。”
這時一聲呵斥震動天地,宛若神鍾轟鳴,驚得在場的人都倒退數步,差點跪伏下來。
“老族長!”眾人驚呼,拓跋世家現任的老族長親至了。
“恭迎老族長。”
拓跋雲天和拓跋雲月相繼止手,畢竟是族長親自到場,再大的怨恨也不敢造次。
寧無痕循聲看去,此人身姿佝僂,但一雙眸子極為有神,彷彿黑夜裡最為璀璨的星辰,能穿透世間任何的地方。
“見過拓跋族長。”寧無痕現在還弄不清他的態度,口氣很溫和。
“老夫拓跋滄海,是拓跋世家現任的族長。”拓跋族長恭敬回覆。
寧無痕默默點頭,表示瞭解。
“都給我離開,我跟這位後生談點事情。”拓跋滄海雖然壽元將至,但氣場猶在,些微一語就令在場人低下頭,不敢過分要求。
不過首創最重的拓跋雲月還是不服,“族長,他殺了我孫子,無論如何我也要個說法。”
“什麼說法?”拓跋滄海橫了他一眼,“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帝兵你也敢謀奪,想給拓跋世家帶來災難?”
“我、”
“行了,都給我退下,其中是非曲直老夫心中自有權衡。”拓跋滄海揮揮手,號令諸人退走。
拓跋雲月被嗆的面色難看,狠狠的瞪了寧無痕一眼,然後一甩秀袍,離開此地。拓跋雲天亦是帶著拓跋風等人消失。
偌大的神島眨眼間就剩寧無痕和拓跋滄海兩人。
拓跋滄海凝視寧無痕一眼,隨見抬起長袍,作勢欲跪,“見旗如見人,拓跋神將後人滄海拜見帝皇。”
寧無痕趕忙托起他的雙手,讓他下墜的身姿穩住,“老人家禮重了,無需客氣。”
“不可,帝皇令旗萬載再見,作為昔年神將後人,禮應如此。”然後拓跋滄海略帶自責道,“只是後人犯下禍事,實在愧對帝皇。”
寧無痕言道數句,然後將拓跋滄海請進神島中的宮殿。
憑藉直觀感覺,拓跋滄海比較明白輕重,這不是虛偽,而是真實存在的。寧無痕對其好感頓生,兩人言談極為暢快。
“我欲藉助拓跋後的力量踏平一些反賊,希望拓跋族長助我。”寧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