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自傲憑白入了人家圈套。
“今夜過後,無論如何也要勸服父親,滅了鬥籠場。”徐朗暗中發誓道,“管他孃的花名冊,殺了再說,徐家莊也不是好惹的。”
韓漢已經被殺了,陳豹僅存一口力氣,知道現在不需要他了,向青魚請示一番,自行退了回去。韓漢的屍體也被清理掉,只是血跡沖刷之後仍舊留有淡淡的血腥味。
早前一戰方起,這裡擁擠上千人,結束後一個都沒離開,皆愣愣的坐在原地。再笨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徐朗那一句,‘不殺青玄誓不為人。“
這麼明顯的訊號,足以證明,沉寂一個月的銀甲少年青玄出現了,而且極有可能夾雜在他們中間。
“果然有後手,青玄竟然出現了,難怪韓漢剛才剎那停滯,錯過了絕殺的好時機,原本是被青玄動了手腳,從而被陳豹做掉。”
“現在兩大豪門對峙,不出手也不說話,擺明了在打心理戰,漬漬,就看誰撐不住先服軟了。”
有人交頭接耳,發表自己的議論,不過轉念一想,今夜過後西桑城應該要徹底翻天了,“鬥籠場聯合青玄套走徐朗八千萬,等若割走了徐家莊六成的家產,這下手太狠了。徐天虎再能權衡利弊,放眼未來,也咽不下這口氣,只怕日後的西桑城要烽火連天了。”
“早些年瘋傳鬥籠場有一本花名冊,迫使徐天虎這些年軟中帶硬,不敢壓的鬥籠場太狠,不然早吞併了這裡。可青魚這一手反其道而行,切掉了徐天虎這麼一大塊肉,徐天虎不可能再忍了。”
這些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揣度的準確性十之八九,青魚當然也考慮到了,不過她的態度是反正遲早要打,那就前面鬧起來,後面玩硬的。
興許是站的太累,青魚擺擺手,招呼蘇河拉來一張椅子,施施然坐下,漸而手捧一杯茶,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
徐朗眼色發冷,不明白在這個節點上青魚談何有信心做出這番舉動。
“少爺,不對勁啊,她怎麼這麼放鬆?”徐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提問道。
徐朗眼珠子亂轉,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鬥籠場外面是不是全部封死了?”
“是!”
“那青玄就不可能走出去,除非。”徐朗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走的暗道。”
偌大的一個鬥籠場佔地百里,如果說暗中藏有棧道,這是極有可能的。
尤其是青魚此刻表情越輕鬆,徐朗心裡越沒底。
“怎麼辦?”
黑瞎子進入人群遲遲未歸顯然還沒有得手,加上青魚做出此番動作,釋放的訊號太明顯了。
“難道青玄走了?”徐朗捏了捏手指關節,不知如何決策。
“能不能試著放出訊息,讓父親帶人過來?”徐朗這個時候只能試著走家族這邊關係。
徐明搖搖頭,嘆息道,“鬥籠場乃武鬥之地,牆體堅韌,正門側門共計十二道全由金剛巖打造,剛才我偷偷瞄了一下。青魚顯然是有備而來,將十二道門全部關了,我們出不去。”
“連一點訊息都放不出去?”徐朗詫異道。
徐明搖搖頭,無奈道,“除了黑瞎子眼疾手快率先進來了,外面的只怕還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我們進退兩難。”
徐朗咬了咬下唇,再度望了一眼青魚,心道好狠的娘們,這分明是在逼他。
“少爺,現在給我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打,要麼走。”徐明嘆氣道,也猜到青玄不會再出現的,“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場子,加之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處置。現在僵持下去,似乎對我們不利。”
“打?”徐朗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補充道,“你說我殺了青魚會不會有後續麻煩?”
徐朗此刻是真的起了殺意,青魚逼他太甚,贏了他八千萬還要他服軟,這等做法簡直是在侮辱他。
“殺?”徐明捉摸不定,語氣遲疑道,“真的要殺,可莊主說。”
“花名冊?”
徐明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這玩意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為了一件子虛烏有的傳聞讓我徐家盯著鬥籠場數年遲遲不敢吞下,太憋屈了。”徐朗咬咬牙,埋怨道,“如果我是父親,直接殺了再考慮後續問題。”
徐明沒想到堂堂少主會起這麼大的殺意,明顯是今晚被壓的太狠了,一時失去了理性,但現在徐朗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按捺不住了。
“蘇河,請花名冊出來。”
青魚用的是‘請’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