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出自東皇城的王梓豪擦了擦手中的戰矛,輕笑一聲,自語道,這傢伙真是有意思。
初出茅廬就敢將扶花宮無視到這等地步,普天下只怕找不到第二位。
“你這是在找死,居然辱我扶花宮,今日不殺你難解心頭之恨。我扶花宮看上你,你竟然不識好歹,真是可笑之極。”
雲羅很氣憤,她出自扶花宮,代替門派行走天下,到哪裡都受到無上的尊崇,今天居然遇到一個毛頭小子張口閉口要滅她們。
先前她們言語確實是看重了寧無痕的資質,但以她的思維,被扶花宮看重的人應該感到高興,畢竟有可用價值。
可寧無痕反水一擊,不領情不說還得罪她們。
歷來敢得罪扶花宮的人非死即殘,寧無痕今日言行已經為自己的悲慘一生埋下了惡果。
“你們殺的了我?”寧無痕橫眉冷豎,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雲羅等十人,自通道。
斷層之下,寧無痕無敵,這就是事實。
縱使雲羅等人背景很大,但也只是背景,她們自身實力比之寧無痕,未必會強。
現下寧無痕毫不留情,不給她們臺階下,雲羅也拿他沒辦法。
“嘶嘶!”
一群人瞠目結舌,聽得雨裡霧裡,深感震驚。
“這麼踩扶花宮真的好嗎?畢竟雪中情行第五,要是被他知道,這傢伙還能活?”
“以後能不能活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扶花宮再不識趣拿背景壓寧無痕,這十位女子肯定活不了。”
“額。”諸人翻白眼,這話雖然說得狂妄但卻是事實。
“希望你以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雲羅也不是愚昧之輩,看的出來寧無痕是真的不將扶花宮放在眼裡,也不敢過多刺激寧無痕。
“現在可以滾一邊去了?”寧無痕擺擺手,點到為止,“我很忙,沒事就閉上你們的嘴。扶花宮在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別擺你的臭架子,很討人厭的。”
寧無痕很直接,說的雲羅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按住劍柄的手不斷顫抖。
一場大戰似乎就差臨門一腳。
雲羅是真的被氣壞,渾身殺氣衝洩,恨不得一劍刺穿寧無痕。
但冷寂一段時間,雲羅終是放棄出手。
“扶花宮的人服軟了。”
“漬漬,敢壓的扶花宮的人服軟,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雲羅放棄出手,很多強者看的真切,一時間滋味難明。
寧無痕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郎,竟然真的憑藉寥寥數語迫使來自扶花宮的雲羅攜眾服軟,感覺跟做夢似的。
“扶花宮記住你了。”雲羅咬咬牙,發狠道。
“我現在不想殺人,不然立馬滅了你。”寧無痕彈指冷淡道,“一個娘們廢話這麼多,以後嫁的出去嗎?”
雲羅咬牙沉默,沒有說話。
寧無痕也不想將事情做得太出格,心裡還是有分寸的。
只要扶花宮的人不正面干擾他,此事算是到此為止了。
“我爹號稱金槍王,行第六,再加上老鬼這無聊的老梆子,兩人聯手還怕打不廢你扶花宮的那位陰陽人?”
“縱使父親實力不復往昔,但金槍王的綽號又豈是虛名?”
“還真以為我寧無痕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寧無痕在心裡呢喃自語,心道,公子我也不是一般人吶。
當然這話都放在心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會是當年橫掃一代的玉面金槍寧三郎寧川后人。
當日老鬼一語點破玄機,讓寧無痕在一段時間心理失衡,全然沒想到自己眼裡向來奉行中庸之道的寧川,會有這麼顯赫的曾經。
可現如今再回頭想想,心裡竟然多了一絲底氣。
寧無痕知道,這底氣都是來自他那位槍中無敵的父親的。
“忽然發現,有個牛氣哄哄的爹,行起事來都順暢些。”寧無痕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又自語道,“不過我還是想自己成長,以期望昔年走進北帝城,登頂殺劍魔。”
“無痕哥哥,你太厲害了。”
第七瑾兒見局勢穩定,走上前拉住寧無痕的袖袍,俏皮道。
寧無痕笑了笑,準備登陸彼岸。
十字金花陣將血河之上的禁錮盡數碾碎,若不是陡現奇花果引起眾人哄搶,寧無痕早就跨入彼岸了。
現在該掃除的障礙全部掃除,他要全心研究那塊石碑,以破開三百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