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寧無痕見老鬼偷偷的笑，白眼道。

“沒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風雲十席中的一位？”許久，寧無痕藉著酒意問道。

“你猜。”老鬼眯眼賤賤道。

“你真名叫什麼？”

“你猜。”

“你真的能一隻手打沉東皇城？”

“你猜。”

“還真是賤。”寧無痕無奈搖頭，沒有細細問下去。

老鬼口風如此之緊，並不是刻意隱瞞，而是時機未到。

這一點，寧無痕最是清楚，所以點到為止之後，寧無痕沒有說下去，只是沉默的喝酒。

一場屠殺讓他轉手間滅了柳家四子，照理說寧無痕應該是開心的。但看寧無痕的表情並非如此，眉角鬱郁，顯然是有心事。

老鬼移動了一下身子，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少爺，都開始殺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我想小姐如果看到你現在的成績，應該會很開心的。”

“呼。”寧無痕張口喝下一口烈酒，點頭嗯聲道。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斬草除根。”老鬼幽幽一嘆，舉酒相邀，便在這時，第七瑾兒踱步而來。

“行，咱瑾兒來了。”老鬼晃了晃酒罈子，笑道。

第七瑾兒攏了攏秀髮，安靜的蹲在寧無痕的身邊，咬緊下唇，欲言又止。

老鬼眯眼笑了笑，嘴賤道，“行了，我一把老骨頭就不攙和你們小兩口甜言蜜語。”

第七瑾兒小臉一紅，皺著鼻子扭扭捏捏道，“鬼爺爺，你就知道欺負我，等會叫我三叔給你酒你下老鼠藥，毒死你。”

第七瑾兒揮了揮粉拳，恫嚇道。

老鬼瞪眼，回擊道，“他反了天差不多，看我不揍死他。”

“青雲小子，你是不是包藏禍心，要毒死我啊？信不信老夫踹你？”老鬼起身雙手負後，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

“老梆子，你聽誰說的，我對你可好著嘞。”第七青雲叫屈道。

“你侄女說的。”

“、、、、、、”

剎那間，驚聞一聲大叫，“老梆子，你又打老子，你能不能講點理。”

寧無痕一貫沉默喝酒，老鬼起身離開之時，他也只是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第七瑾兒怔怔的看著寧無痕，忽然伸手搶走寧無痕手中的咧嘴，從未喝酒的她張嘴就吞下了一大口。

“咳咳。”

烈酒入腹，滾燙辛辣，原本就緋紅的小臉越發的紅豔，似兩顆蘋果般，可愛中帶著迷人的味道。

寧無痕失神間才發現第七瑾兒的動作，著急道，“你幹什麼，從來不會喝酒就不要喝。”

“可是。”第七瑾兒擦擦嘴角的酒漬，沉默一會，低頭輕輕道，“瑾兒知道無痕哥哥心裡不好過，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你，只能陪你喝酒，所以，我、”

寧無痕一夜殺四之前，道出了他與柳家的恩怨，現在幾乎是全城皆知。尤其是聽聞他抱著姐姐的屍體強行嚥下仇恨，起刀立誓，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也深感同情。

殊不知這樣的血性少年揹負著如此大的屈辱與仇恨。

而今忍辱負重半年，殺入東皇，抬手滅門，又讓人多了幾絲欽佩。

第七瑾兒自然也知曉了此事，現下她想安慰寧無痕，卻又不知如何出口，才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與他共飲，品他心傷。

寧無痕聞言一怔，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第七瑾兒微紅的笑臉，輕聲道，“我沒事，緩緩就好了。”

第七瑾兒哦了一聲，碰著手中的酒不知該如何處置，寧無痕笑了笑，接過酒，自斟自飲。

可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第七瑾兒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她移了移身子湊近寧無痕，輕聲道，“無痕哥哥，你面對我，”

“嗯？”寧無痕不解，轉首面對著她。

第七瑾兒伸出白皙的玉手緩緩的捧著寧無痕的面頰，身子前傾，然後吹了吹他的雙眼。

細微的動作才做完，寧無痕就明白過來了，他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剛才風大迷了眼，沒事的。”

第七瑾兒不言，抽出一塊繡帕，擦拭了一把寧無痕的雙眼，這才出聲請求道，“瑾兒知道你此時心裡很痛，但求求你不要在我面前強顏歡笑好不好？”

寧無痕聽完後，沉默些許，長嘆一口氣，“瑾兒。”

“嗯。”第七瑾兒睜著大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