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第一天進城就出事,往後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風波。
“轟。”
果然魔驢雙腳抬起,人形站立,威風凜凜道,“你罵誰畜生?”
“本少踹死你。”
“噗噗噗!”
一桌十幾人頓時被掀飛,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全部被丟出了門外。
周邊的人看出魔驢的不簡單,沒有出面阻攔。
至於那些不識趣的修士自嘆倒黴,得罪了一隻成精的毛驢,不敢出手,灰溜溜的逃跑了。
魔驢齜齜牙,率先進去,尋到一處座位,又是點酒又是點菜,末了還不忘記吆喝寧無痕,不要客氣敞開肚皮吃。
兩人落座,低頭飲食,也算安分,周圍的躁動漸漸平息。
“你們知道嗎,有大事發生了,昔年金槍王寧三郎去攻打北帝城了,據傳早些時分距離北帝城不到三十里地了。”
“漬漬,這可是橫掃一個時代的槍中王者,這一次出手肯定要石破天驚。”
沿桌一座五六人大聲言談,議論著最新傳入城中的訊息。
寧無痕拿著筷子的手猛然捏緊,嘆了口氣,心道終究還是要動手了。
寧無痕沒有出聲,魔驢也不好多說,兩人靜靜的聽著這邊的訊息。
“十六年前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如今再戰,寧三郎實力肯定又精進了不少,不然不會突然出現後便攻打北帝城去了。”
“這一戰已經驚動整個天下了,不少有實力的家族都跑去觀戰了。無奈我等距離太遠,不然早一窩蜂跑去了。”
“真想再看一眼寧三郎的無上風采,玉面金槍寧三郎,好生嚮往啊。”
寧川的事蹟在整個風雪大陸都不算秘密,畢竟寧川的曾經太過於驚豔,讓人很難忘卻。
寧無痕細心的聽著,嘴角掛在笑,心中湧起一股由衷的自豪感。
曾經的王者離開數十年還被人念及,足見寧三郎當年的威風。
“父親還是那麼令人欽佩啊,也不知道當年風光到何等地步。”寧無痕笑意連連,很是開心。
但在此事一聲不合群的聲音響起。
“哼,區區一個寧三郎也敢去找石城主的麻煩,簡直是不自量力。”
此話一出,周圍靜若寒蟬,無人敢反駁。
熱鬧的氣氛因為這句話的介入,瞬間冷場,似乎這人來頭不小。
寧無痕循聲望去,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幾位僕人獨坐另外一席。
年輕男子環顧一週,繼續輕蔑道,“躲了十六年,直到現在才出現,我看吶就是一個無膽鼠輩。”
“枉你們這群人還津津樂道,對寧川盲目的崇拜,都瞎了眼吧。”
年輕男子一連說出三句,無人應答。
唯有人小聲的嘀咕道,“這是陸家的公子陸松,陸家在這裡來頭可不小,而且陸家跟北帝城石之謙時有交集,算是關係不錯。”
“也難怪他說這些話,陸氏一脈本身就是親近石之謙的世家,當然會站在石之謙這邊。”
周圍的人被一番數落,皆失了聲,只敢在心裡回擊。
寧無痕自始至終都在場,也知道陸松因何凌辱他的父親,他輕輕的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走向陸松。
魔驢咧嘴賊笑,還不忘出聲嚷嚷道,“有些人仗著有點關係,就口無遮攔,亂罵一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等會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憐可悲可嘆。”魔驢搖頭嘆氣,似在默哀。
魔驢先前進來就鬧出了一番轟動,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讓人更加的好奇。但最令人不解的是,與之一同進門的白衣少年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陸松面前,似乎有事情發生。
“這少年是誰?怎麼無故的站出來了?他不怕死嘛?”
“先看看再說吧,他似乎要針對陸松。”
陸松也看到寧無痕的接近,他盛氣凌人的盯了寧無痕一眼,冷漠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寧無痕距離陸松一丈距離,停止步伐,平淡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說誰是無膽鼠輩?”
“我說寧川是無膽鼠輩,怎麼你有意見?”陸松傲氣道。
“啪啪!”
寧無痕也不囉嗦,抬手就是兩把掌,後者面部瞬間扭曲,一嘴牙齒飛賤,血水掛在嘴邊,立馬浮腫起來。
“轟!”
兩掌過後又是一掌自陸松頭頂壓落,陸松身子一沉,跪伏在寧無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