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認為要跟石之謙交手的會是曹敬軒，漸而寧川的橫插一腳讓眾人以為他們二人會先過一手，但事情發展到最後，真正要出手的是寧無痕。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寧無痕居然稱其才是天下無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無痕竟然說劍魔才是第一，既然知道還跟他打？這不是擺明的找死嗎？”

“寧無痕到底想幹什麼？”

石之謙有別於雪中情，後者或許可以得罪，但卯上石之謙有點找死的味道。

莫說是現下的所有人，縱使石之謙也感到意外。

於寧無痕說出這番話之前，他根本不知曉寧無痕的存在。

他來東皇是為殺寧川，無關其他。

可現在寧無痕主動請戰，要跟他過招。

“無知後輩，你確定要跟我交手？”石之謙雙手負後，古井無波道。

“確定，而且我想試試能不能殺了你。”寧無痕身環一百零八道神輝，一步踏出，殺氣狂瀉，讓很多人驚駭。

石之謙不明白寧無痕為何對他有這麼大的殺氣，停頓了半晌，“我跟你有仇？一個無知後輩橫生節枝，對你以後的路未必有好處，你還沒資格跟我一戰。”

既然被點明，石之謙修為佔據整個人間界的首席無疑。

此刻他說出這番話，當然有底氣。

“有沒有資格，打過了才知道。”

“石之謙，請城外一戰，現在就走。”

“轟！”

寧無痕起手天碑，一片黑光騰騰，剎那碾壓上百柄長劍，自行開出一條道路，踏了上去。

“你找死。”石之謙手提一劍，上前一推，演化一片劍林，刺向寧無痕。

“滾！”

寧無痕祭出銀月天刀，一陣劈斬，芒光閃爍，轟碎十數劍，再度推前，“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城外一戰？可敢出劍？”

寧無痕以刀逼近，連問三聲，冷對石之謙。

“好，你既然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萬劍轉道。”

石之謙揮手畫圈，腳踏萬劍，出城而去，“石某在城外等你。”

“嗖嗖嗖！”

劍氣如霜，浮光掃八荒，一片爭鳴，石之謙出城。

寧無痕凌空一躍，亦是跟了上去。

“真的要跟石之謙打？”

“寧無痕到底怎麼了？好好的跟石之謙槓上了，這、”

主道一片譁然，隨著二人相繼消失，皆朝著城頭趕去。

寧川等人修為較高，躍上城頭，遙望都城之外。

“會不會有危險？”寧川擔心的問道。

老鬼搖搖頭，“老夫也不知道，但看少爺的表現，此戰未必生死戰，最多探底，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你我隨時準備，一旦出現狀況，出手營救。”

寧川點點頭，橫槍於胸，隨時準備。

曹敬軒此時也出聲道，“放心吧，一旦事情不對勁，屆時我也會出手的。”

有了曹敬軒的這番話，寧川算是徹底放下心。

陳亦歡最後一個到場，他笑了笑，“其實，我們四個聯手再加上那小子，可以當場滅了他，不知你們為何會靜觀？任由這小子跟石之謙對陣？”

曹敬軒搖搖頭，解釋道，“劍魔亦邪亦正，此些年行跡越發不可捉摸，問題應該出在北帝城，今日索性都停手，看看他的狀況。”

陳亦歡面色一變，疑惑道，“北帝城有什麼問題，難不成還有魔？”

曹敬軒沒有回話，隨著諸人的沉默，陳亦歡也不好多問。

雖說四人都是巔峰高手，但偌大的人間界未必他們四人攜手就可封頂，之於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秘密。

“笑忘刀，隨他一戰，去。”

陳亦歡猶豫一番送刀出城，交由寧無痕，“小子，借你狂刀一柄，打的痛快一點。”

“謝前輩。”寧無痕伸手接刀，將笑忘刀拿在手中。

他右手銀月天刀，左手笑忘刀。

雙刀戰萬劍。

“你們果然在佈局，但是憑藉你一人就對付的了我？當我石之謙是凡俗之輩？”石之謙冷聲一句，“今天我殺了你，不自量力。”

“十萬八千劍，殺！”

東皇城外雪裡綿延上百里，將天地素裹，忽然劍氣沖霄，十萬劍倒插天際，懸墜於空。

數十年來，石之謙很少出劍，因為這個世間已經很少有人值得他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