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噗。”
南權剛欲發話,驚覺氣息紊亂,喉嚨一甜,一口血紅自嘴角噴出,氣勢頓減。
“咳咳。”
南權大口咳血,身體更是被凍結的冰塊控制腰部以下,唯有上本身露出外面。
寧無痕兩刀將他打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實在太驚駭了,畢竟是天狐一脈的後裔,自身血脈強大,比之一般修士不知強悍多少倍。
但現在過手才數招就出現這樣的狀況,令他難以想象。
“噠!”
一塊碎裂的鐵屑砸在他的面孔上,剎那割破肌膚,溢位絲絲血跡。
早先一身得體的黑袍已然崩裂,周身肌膚也血跡森森,狼狽不堪。
“咚咚咚!”
寧無痕提著刀步步迫近,冷冷的盯著南權。
“你,你這是要將我天狐一脈徹底得罪?”
寧無痕如此動作,南權已經猜到他要幹什麼。
隨著寧無痕的逼近,南權感覺走向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真正的殺神。
寧無痕一旦出手就不會考慮後續影響,所以南權的這番話對他而言是廢話,“你廢話挺多的,死到臨頭還期望我能放過你?”
“你。”南權氣的張口結舌半天不知如何去反駁寧無痕話。
縱觀此些年寧無痕的作風,似乎真的沒有怕過。
當初石之謙那般強悍的人物都是說動手就動手,此刻放在南權身上更起不到半點作用。
“寧無痕,殺人之前你要想好付出的代價,我天狐一脈可不是好惹的。”南權權衡利弊,出聲道,“奉勸你做事之前想清楚了,這一次我天狐一脈只是進入亂戰門協商事宜,並非一定要殺你。”
“此刻你我可以都退一步,你放我走,我也當今日這件事從未發生,等我回到天狐一脈就決定整體退出計劃,不插手亂戰門大戰,如何?”
南權差點被寧無痕打廢,當下更是受困,如果再不擺出稍微令寧無痕心動的態度,只怕後者真要殺他。
所謂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且不說南權此番話的真心程度,但已經做出了些微的退讓,換言之他在服軟。
以他在天狐一脈的身份以及這麼多年的作風,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服軟。
南權覺得自己已經給出足夠誠心的態度,若是寧無痕再揪著辮子不放就顯得有點欺人太甚。
“現在知道怕了?”寧無痕譏笑,“天狐一脈的人也未必都誓死不屈,看來也是有怕死的人。”
“你什麼意思?”南權心中有火但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可寧無痕此番話的意思擺明是在羞辱他。
寧無痕搖搖頭,回覆道,“我覺得沒意思,既然橫豎都要死,為何要說這些在外人看來是沒有半點用處的話?”
“反倒會讓人覺得不夠硬氣,是個孬種。”
“寧無痕,我南權已經擺出足夠的態度臣服於你,你還如此強硬。”南權怒斥道,“你簡直欺人太甚。”
“又是欺人太甚。”寧無痕平靜一笑,頗為不屑,“想殺我的時候就決定出手,真到發現其實殺不了的時候,便準備整體退出,權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你不覺得自己腳底抹油的功夫太無恥了嗎?”
“你當我寧無痕太好說話了吧?可以隨意招惹?”
“嘶嘶。”
南權沉默,這件事確實是他們率先針對,若不招惹寧無痕,又怎麼會引起這麼大的反彈?
“那你要怎麼才肯休手?”
“殺你。”寧無痕冷漠吐出二字道。
“唰!”
寧無痕揚起手中的天刀,緩慢的放置在南權的頭頂,“你這條命我要定了。”
“呼呼。”
比河水還要冰冷刺骨的殺意侵襲進南權的軀體,致使他全身毛孔炸開,瑟瑟發抖。
“好好上路,下輩子記得認清一條道理。”
“殺人者恆殺之,決意動手前先考慮考慮自己是否有資格。”
“唰!”
一道紫光飛掠,斜斬而至。
南權張口欲言,卻感身體發寒,再檢視,寧無痕直接一刀將他攔腰斬斷,當場分離。
“你。”
南權瞳孔瞬間放大,旋即全部渙散,生機全無。
作為天狐一脈進入亂戰門協商捕殺寧無痕大計的主要人物,還沒進入亂戰門,就被寧無痕截殺在外圍。
當此一刀,斬殺南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