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郎跟了徐子媚十數年,感情甚篤。
不曾想會在白雲鎮折戟沉沙,被寧無痕一弓射中,眨眼間就成了美味。
徐福,徐河,徐洋三位先前還喜滋滋的斷定寧無痕此戰必敗,但現下不時衝入鼻中的香氣,讓他們恍若做了一場夢。
額頭滲出的冷汗打溼膝下塵土,卻無人敢動身去擦。
周邊空氣彷彿驟降了數十度,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很多人感覺胸腔發悶,口不能言。
“這鎮長未免太牛氣了吧,一隻頂級戰寵說燉就燉,他到底有多強。”
“不得了了,今天白雲鎮要打翻天了。”
很多人預感到事情不妙,以徐子媚對黃郎的寵愛,指不定要殺寧無痕個片甲不留。
“寧無敵果真無敵,不僅手段無敵,膽子也無敵了。”
冷風幽幽掃過,全場驚歎。
縱使隱沒在人群中的齊道夫,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傢伙膽子太大了。
但回頭一想寧無痕在東皇城的霸道作風,眼下一幕倒也沒什麼出人意料。
“真香啊。”
比之鎮外集體的沉默,寧無痕和魔驢的態度就有點意思了。
魔驢掀開大鍋,簡單的處理一下又換了一鍋水,然後新增佐料,孜然,忙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他還不忘喜滋滋的誇讚寧無痕道,“寧小子做的不錯,今天總算吃上一頓好的了。”
寧無痕預設,提著戰弓坐在一側,靜等魔驢調理美味。
“嗚嗚!”
靈氣噴吐,芳香四溢,偌大的鎮門口充斥著一股奇香,讓在場的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小松,陳伯,過來開飯了,大哥哥請你們吃好的。”寧無痕揮揮手,招呼小松等人過來。
寧無痕說的倒是輕巧,但陳伯等人雙腳像是灌了鉛似的,遲遲不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爺爺,我餓了。”許久,小松拽了拽陳伯的袖子流著口水道。
周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動作。
“松娃娃,再不吃就沒有咯。”魔驢扯出一塊腿子肉衝著小松晃了晃,誘惑道。
小松擦了擦鼻子,立馬奔了過來。
有了第一個人牽頭,後面的人也陸續動作起來。
於是白雲鎮人在眾目睽睽下分食美味,而且吃的那叫一個爽。
“真的敢吃啊。”
“我去,好吃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享受啊。”
鎮外觀戰的人傻眼,瞧著白雲鎮人大快朵頤,深感不可思議。
寧無痕笑笑,揚手一指,對著外圍觀戰的人出聲道,“有沒有人過來吃?我請大家。”
此話一出,千人倒退。
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去分食徐家嬌女的戰寵。
“這傢伙太陰了,自己做了缺德事還想拉我們墊背,鬼才上當。”人群傳來小聲的罵聲。
“可是看起來真的好好吃的樣子哦。”
“那你去吃,沒人攔你。”
“、、、、、、”
這些人畢竟是南庭城本土人士,跟徐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想過分的開罪徐家。
今日哪怕喝上一口湯,徐家日後要是怪罪下來也不是他們可以吃得消的。
寧無痕對這些人的反應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他笑了笑,正準備轉移視線,發現不遠處一個和尚探頭探腦的欲言又止。
“喲,碰上熟人了。”寧無痕指了指那和尚,大笑道,“禿驢,你不去找你的美人,怎麼跑這裡湊熱鬧了?”
這位和尚便是神秀,與寧無痕結識於東皇城。
神秀出身自白峰寺,而白峰寺是南庭除卻道宗的第二大門派,位列四大豪門之一。
作為白峰寺的現任傳人,很多人都知道這位不愛禪機愛美人的異類和尚。
神秀一襲白袍被寧無痕點出來,他阿彌陀佛一聲抬腳出列,走向寧無痕。
“裝的還真有那麼回事。”寧無痕輕笑,他鄉遇舊識,心情很好。
“寧兄。”神秀寶相莊嚴,躬身一笑,“沒想到真的是你。”
而後翩然落座,與寧無痕閒聊起來。
“寧無敵怎麼會認識神秀和尚?他可是白峰寺的傳人,身份不淺啊。”
神秀的出身並不比徐子媚差,在南庭城很出名。但因為此人身份太高,普通人沒有資格接近,在他們眼裡屬於頂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