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戰比之寧無痕這一頭打的還要激烈,出手間聲勢滔滔,崩天裂地,將那一片場域很多地方打穿,噗噗的冒著白煙。
尤其是雪中情掌握十字劍,一路勢壓,幾乎困死了燕白,齊玄旁中輔助也沒有取到很大的作用。
“哦吼吼,本少咬死你。”
再一處,魔驢死磕韓戰。
他人形站立,帶著一道黑色旋風困住韓戰四方,不讓他出手干擾寧無痕。
魔驢這一戰負責牽制韓戰,以為寧無痕爭取時間解決齊道夫,而後兩人合為一處解決韓戰。
韓戰是亂戰門韓氏三兄弟的老大,亦是戰門名副其實的傳人,本身實力強大,但面對魔驢的無恥打法深感頭疼。
魔驢有意避戰拖住他,往往韓戰一大殺招撲落,後者便快速遁走,絕對不會選擇硬碰硬。
“畜生,可敢堂堂正正一戰?”
韓戰大怒,非常火大。
這一戰與寧無痕那一頭本質相同,都在爭取時間,但魔驢的作風讓他陷入泥潭,極難抽身。
數次韓戰都直接收手,放任魔驢,準備對付寧無痕,可魔驢張口就是一張黑色大網,非常有效的將他困住。
“你到底敢不敢打?”韓戰是真的火了,打也打不出名堂,偏偏又離開不了,這死驢子太缺德,一不留神就被困死。
“本少當然敢打。”魔驢器宇軒昂,大叫一聲,撐著厚厚的嘴唇張口咬向韓戰,“看本少的牙口。”
“嘎嘣!”
韓戰一拳轟出,正中魔驢嘴部,本欲擊碎對方的頭顱。
不曾想魔驢牙齒翻動,一嘴就將他的拳頭咬住,嘎嘣一聲出現絲絲血跡。
“你他媽的竟然咬人。”韓戰又驚又怒,對方直接咬他,根本不顧忌顏面。
“咬的就是你。”
“嘎嘣!”
魔驢發狠,旋即一陣奔跑,又落身於別處,與韓戰隔離一段距離。
韓戰雙眸泛血光,瞧著手中駭然的血痕,暗感心悸。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手能輕而易舉的接下他剛猛一拳而不吃半點虧,“好詭異的驢子,這到底是什麼牙齒。”
“現在知曉本少的厲害了吧?”魔驢哈哈大笑,又咬向韓戰。
“我草,還能不能好好打。”韓戰發癲,但很無奈的繼續死戰魔驢。
因為此刻他已經明白,以魔驢的詭異狀態,是不會讓他輕鬆抽身離開的。
餘下一人云中歌始終沒有出來一戰,她躺在懸浮於滄海的青銅戰車內,面色平靜。
扶花宮的聖女雖然以涉獵男色為一生大任,但多少有點實力,只是沒有人看過罷了。
雲中歌抱起長琴,如水的眸子始終落在寧無痕那一端。
“今日雲兒一定要助你脫身離開,至於我將會落得如何下場已經不重要了。”雲中歌抿嘴一笑,抱起長琴遙望遠方,隨時準備出手。
她本是扶花宮聖女,終究站在雪中情的身後,可這一次若是貿然出手解救寧無痕,等於叛變。
以雪中情的狠心,絕對要問責雲中歌。
“聖女一生看似風光實則悲傷,自出道便註定逃不開宿命的年輪,終究要化為一堆紅粉骷髏。”雲中歌低頭看著手心的掌紋,呢喃自語,“這便是我的命。”
“既然橫豎都要死,那就讓我勇敢一回,為你撐開一條生路。”雲中歌咬咬牙,似是極為堅定,旋即一笑,“希望你能記住我。”
忽而腦海中想起昨日寧無痕自懷中抽出的那支綠色玉笛,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暖暖的滿足感。
“轟轟轟!”
烈日焦灼間,寧無痕已經打退齊道夫數次。
“咔!”
龍印戰旗橫掃,再度將齊道夫掀飛,險些葬身滄海。
“還要戰?”寧無痕大喝一聲,提著戰旗迫近。
“你若不是有戰旗在手,今日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齊道夫預感攔截寧無痕無望,對方提著龍旗橫掃,竟然爆發出比齊玄掌旗時還要強猛的攻勢,這讓他意外的同時深感疑惑。
似乎,這杆龍旗本就是寧無痕專屬。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來那麼多廢話。”
寧無痕不想多說,只想短時間抽身離開。
“確實如此。”齊道夫冷漠的點點頭,旋即淡淡道,“只是讓我意外而已。”
“不過攔你一時半刻還是可以的,再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