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文會的創辦人和發起者西門世家已經是全軍覆沒,一個活人都沒了,此地又發生瞭如此血腥如此噁心的事件,顯見得這場雅文會已經是無法繼續了。
李義正與東方涵瀾說笑,布幔一掀,一人走了進來,卻是李義打發回去的護院首領賀衝。
“公子,元帥今晨就要出征了,夫人等已經趕往校場,要我來通知公子趕緊趕過去。”賀衝一句話,讓李義有些發愣。這些年李霸出征已經是家常便飯,常年在外,李義早已習以為常,但每次出征光是準備就要最少是十天半月的,哪有如此急促的時候?
縱然邊關真正告急,卻也要有一些準備兵員,整理軍械的時間,怎地這次說出徵便要出征了?竟然沒有半點兒預兆?
此事大大不對!李義長身而起,道:“蘭兒,你跟我走,涵瀾你暫時先去你三叔那裡,我回來會找你,好嗎?”匆匆安排一下,帶著李蘭起身而去。
東方涵瀾乖巧的答應一聲,望著李義的背影呆呆出神,她心中如同明鏡也似,李義之所以這次不讓她一起前去,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如此緊急出征,除了對付北戴,再也沒有別的敵人,而東方家無論是否與北戴契合,但到底身在北戴。雖然東方家自成一家,並不懼北戴皇室,但東方涵瀾的出現卻始終也是一個尷尬,所以李義實在不便帶她一同前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送李霸出征,乃是李家家事,東方涵瀾如果去了,那將以什麼身份前去?如果東方涵瀾出現在那裡,那便等於昭告天下,東方家大小姐已經是李家地媳婦!而兩人雖然情投意合,但事情牽扯到兩大家族,豈能如此輕率行事?誠然,這個時候如果帶東方涵瀾過去,訊息傳出之後,更可以狠狠地挑撥一次北戴皇室與東方家之間的關係,但李義卻從沒打過這個主意,或者說,對付一個區區地北戴,李還不屑於這麼做。
對付敵人,李義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為達目地不擇手段。但李義的不擇手段卻有一個任何人都難以撼動地原則:那就是絕不利用女人!不管是女人的身體還是名聲,李義都絕不會這麼做。
李義可以對任何外人耍弄心計,甚至是最殘忍、最卑鄙地心計,但對自家人卻絕對不會,尤其是自己已經認定地女人,這是一個基本原則,屬於李義自己地基本規則。
李義匆匆與路過眾人打過招呼,跳上賀衝帶來的馬兒,兩腿一夾,健馬長嘶,急速賓士而去。
遠遠地已經聽見皇宮前校軍場裡金鼓齊鳴,故樂喧天,人聲鼎沸,幾如山呼海嘯一般。已近門口,李義並不停步,一提韁繩,連人帶馬躍了進去,點將臺上,李霸頂盔帶甲,一身戎裝,威風凜凜,躊躇滿志。
臺下,李老夫人與鍾燕等人均是一臉平靜,李霸出征對李家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再說北戴現在君主病危,太子執政,卻莫名地首先發動了戰爭,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此時出師天羅,更是師出無名,久無戰功,朝內必有動盪。李霸此次也不須大量殺傷敵人,只求固守即可,實在沒有什麼兇險,是意李老夫人與鍾燕一點兒也不擔心,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次皇帝羅偉似乎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這等守成之將,天羅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李霸這“天羅軍神”、中流砥柱出馬?簡直是有些牛刀殺雞用牛刀之嫌了。
站在臺上的李霸見兒子飛馬趕來送行,不由眼中露出一絲欣慰之意。雖然此次出征在李霸心中自信並無任何風險可言,但對於兒子如此著緊,還是覺得心頭一陣發熱。表面上卻是嗔起了臉:“你來幹什麼?馬越騰空,誤傷百姓如何,真是不學無術!”
李義上前兩步,行了一禮:“兒子來恭送父親大人出征,願父親馬到成功,早日凱旋!”
李霸哼了一聲:“老子興兵打仗一向都是馬到成功,何曾有例外過,這還用你說?”雖然是教訓兒子,但李霸聲音之大,卻是貫穿了全場,聲音之中那必勝地信心,頓時人人均是感覺到了。在場數萬軍士不由一起舉起手中兵器,齊聲大喝:“馬到成功!早日凱旋!天羅軍神,戰無不勝!”
李義眼中露出笑意,自己這個父親對於鼓舞人心士氣倒是真有一手,尤其接著自己的話來說,更是顯得信心十足,不可一世!平常來說這些話可算得上狂妄,但此時說出來,卻是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尤其是出自這位幾乎戰無不勝的“天羅軍神”之口!
接下來便是一干慣例,如皇帝為出征將士敬酒,皇帝之後便是文武百官,流水般上來敬酒。李義目光向皇帝羅偉望去,卻見羅偉在接觸到他目光之後,卻是有意無意的避了開去。李義心中不由一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