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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絕、李代等人直挺挺的站著,在李義的斥責之下,一動也不敢動。
訓完了幾個小傢伙,李義一轉身,對著黎雯同樣毫不留情,聲色俱厲的道:“跟他們鬥氣,你很有本事呀!我跟說不止一次說過,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手足,我的兄弟,你怎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居然與我的兄弟如此鬧騰,成何體統?”
聽到李義絲毫不留情面的訓斥,黎雯居然做出了與李絕等人同樣的反應:挺著身子,低著頭垮著臉,完全是一副受到上級訓斥的下級模樣兒。這看在李絕等人眼中,頓時心裡都是舒服了幾分。
這瘋女人雖然霸道,對公子還不是照樣言聽計從?兇什麼兇?
但黎雯卻知道,這個時候的李義乃是無論自己如何強勢都不適宜,也不能頂撞他,若是在此刻頂撞他一句,拂了他的面子,就等於封殺了自己所有的機會,恐怕自己從今以後在為他做多多少事,為他出多少力,再也不會再得他待見了。大男人嘛,怎麼也要給他在下屬面前留下足夠的面子才是道理。所以,此刻的黎雯竭力表現出了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毋庸置疑,貌似非常成功的說。
如果一定說有什麼破綻,就是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黎雯低垂的俏臉上,卻掠過了一片鮮豔的粉紅,又是嬌羞,又是心安,又是滿足。冰雪聰明的她,自然聽明白了李義話中的真正含義,“你怎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居然與我的兄弟如此鬧騰,成何體統?”,就這一句,各種玄機,不言而喻,甚至,在女人特有的細膩心思之下,還品出了另外幾味別的隱晦的意思。
黎雯的心中如同揣了一頭小鹿一般,砰砰的亂撞了起來
自從那日相見以來,李義還是第一次對她如此的聲色俱厲!但越是這樣,越表明了李義已經完全放下了;也表示李義已經接受了她,,既不是把自己當作其他人一味的呵護,也不是當成所謂的知己朋友,而有所隔膜,乃是真正地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女人來看待,來斥責。
因為,對其他人,以這樣的口氣,就稍嫌重了些。
而知己朋友,只會更加的婉轉,並不會如此的直白
更何況,還有李義的那句話,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在李絕等人聽來,自然是李義刻意迴護自己這幫小兄弟,但黎雯心裡聽起來,卻完全變了味道。什麼身份?還能是什麼身份?他是不是說:以後未來少夫人的身份?女主人的身份?成何體統?就是呀,一個女主人跟自己丈夫的手下生氣,還真的是成何體統,不成體統!
所以黎雯雖然捱了一頓貌似很嚴厲的斥責,心中居然快樂的想要唱歌,居然就在李義的面前,含羞帶怯的一個微微的萬福,低聲道:“我,那個……妾…身…以後不敢了。”聲音語調神情,居然像極了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
李義正接過李代從房中剛剛端出來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口,一聽這句話,看到黎雯的這個表情,頓時知道這丫頭因為自己無意的一句話,而誤會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看到黎雯不倫不類的這個表情動作,李義極端錯愕之下,突然噗的一聲,將剛剛喝進嘴裡還未來得及嚥下的一口茶水猛地噴了出來,把正在他面前的李代給洗了把臉。滿頭茶水淋漓,一臉的幽怨,這叫什麼事啊,我有那麼嚇人嗎?
顫抖的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黎雯,李義還未說話,先咳咳的嗆了起來,這一咳之下,鼻孔之中居然又多流出來兩道茶水,可見剛才李大公子嗆得很厲害,很意外。
就李義這一世幾近完美的形象而論,今天這個德行,從小到大,那裡出現過,連黎雯、一刀、眾小,今生所有最熟悉李義的人,可說是開了眼界!
李義頗有些狼狽的躥進了房中,眾人都跟了進來。黎雯跺了跺腳,也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很是鄙視,臉上火燒一般滾燙了起來。剛才衝口而出,居然是以他的小妾自居了……哼!你想得倒美,呸,我在想什麼呢!一扭腰,一步一個腳印的跺著腳,衝回了自己房中,坐在床沿上,突然怔怔的發起呆來。
一刀半撐起身子,向李義行禮。李義嗯了一聲,示意他躺下。看著幾個人,李義沉聲道:“一路上過來,沒有遇見什麼異常吧?”
李絕踏前一步,道:“異常是沒有的,不過,在我們臨過來之前,收到了蘭姐傳來請示公子的一個訊息。上面說明白,讓公子定奪,看計劃是否可行。”
李義神色一動,問道:“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