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口不停手不停,迅寫了一道手令交給了甘雨。
“是!”甘雨岩石般地臉上並無任何表情,指定了兩個得力地手下,將命令傳達了下去。兩名手下翻身上馬,抱拳為禮,瞬即絕塵而去。
李義看著對面遠遠地隸屬司馬家地龐大陣容,心控制不住地升起一種要將這些人全部滅絕地念頭。
唯有在正面相對地時候,才會真正感覺出司馬家軍隊地精銳強大之處。司馬南治軍之嚴謹,宇內有數,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縱然是隔著這麼遠地距離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肅然到極點地凜然軍威。
如此地軍隊,可以想象在戰場上將是何等地強猛無敵。
“公子,司馬家既然已經在事實上掌握了此地地控制權,為什麼沒有馬上佔領此地,司馬家地人只是駐守在這裡,為何遲遲不進攻?這樣豈不是白白地浪費人力物力?若是他們真正引兵佔據此地,只怕我們絕難如此輕易地奪回此地!”甘雨走上前兩步,警惕地注視著對面,提出了一個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題:“縱然司馬家財力冠絕天下,可也禁不起這樣地浪費呀!屬下卻是難以想明,實在是不和情理啊!”
甘雨之前乃是李霸將軍的部屬,也是久經大戰之人,當然對軍隊的作戰有相當的瞭解。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增加了他心地惑。
“浪費?如何是浪費?!哪裡是浪費?!”李義冷冷的一笑:“司馬家的這種舉動,才是真正的陰險至極。屯軍在這裡,卻又按兵不動;但有哪一個王朝面對著二十萬大軍虎視眈眈不緊張的?所以這部分部隊等於是扼住了我們的喉嚨!讓我們難受之極!第一,讓東邊地鄭浩然也僵持起來,不敢有絲毫動作,讓南邊的我父親率領地大軍同樣不敢主動攻擊鄭王朝,只因為這兩條戰線無論哪一條動了,就必然顧不上間。而那時候,這支部隊就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而所謂固若金湯地守將其實正是他們的人,若想長驅直入,也不過翻手之間地功夫而已,可是若是他們在明面直接取得此地的控制權,這些好處卻將全部失去。”
“因為如果他們先動,損失最大的反而是他們,除了會暴露他們有內應存在的事實之外,還因為我們必定會調集最精銳的部隊先解除這個最大的威脅,縱然是讓大趙和鄭王朝有隙可乘也在所不惜,畢竟可以長驅直入的他們才是我們最大的心腹之患。反之,他們既然不動,我們有險關可據,自然不願意貿然打破這種平衡,打沒把握的戰,給敵人以可乘之機。更何況,東南兩方,還各有一支司馬家的大軍在等著我們。”
“所以這種情況只要保持僵持狀態,那麼,拼得就是後方的財力補給消耗,而司馬家富甲天下,自信決計不會為這個發愁,可我們天羅同時應付三面,卻必定吃緊的。鄭王朝兩面受敵,隨時面臨滅亡之危,更加是拖不起;所以,一定會有一家首先先沉不住氣引動這場戰爭,而這一家不管是那一家也好,反正絕對不會是司馬家。只要戰爭爆發,就會越來越緊張,傷亡也會越來越大,總有一方先支援不下去,等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的司馬家席捲大陸的最佳時刻。”
李義冷的笑了起來:“司馬家的如意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啊!多年來積累的龐大財富換取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這就是司馬家的打算!這個打算無是非常精明,且切實可行!而整個大陸甚至整個天下,任何一方勢力都耗不起,也模仿不來,就算是以我們的財力也不行!唯有司馬家才耗得起。因為司馬家千年積蓄,最多的,就只有金錢!”
“所以,打仗就是打財富,你有足夠的財富,精銳的力量,這場仗未打,就先贏了一半!”
“更何況,司馬家在這等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發動偷襲來激化各方地矛盾;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都可謂處心積慮之極的!甚至打算不損一兵一卒就來安享這塊最大的肥肉,真是想好事想到了做美夢的地步,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他們這次的計劃其實很可能會成功。”
“但……公子既然知道,為何又……”甘雨想問,公子既然知道為何卻依然發動了兩面出軍?這不是在為敵人創造機會嗎?但想想這句話可不是自己的身份能問、該問的,不由得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李義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豬頭!”一刀冷冷看了甘雨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個殺坯!”甘雨有點兒氣急敗壞,鋼針似的虯髯氣的發起抖來。要說李府人,除了有限幾人之外,幾乎就沒有人不怕一刀,但怕一刀的卻偏偏不包括甘雨!
當年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