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空洞與絕望起來。
村民們眼睜睜地望著這一幕,都有些不明所以,李婆婆看了看頹喪無助的劉永好,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餘紅霜,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人群,向著龍景發問道:“龍少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原來經過李婆婆的宣傳,村民都知道龍景三人是盤龍內院來的大俠,也聽說村長劉永好才是製造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所以大家察覺到村外樹林裡中有動靜,都忍不住聚集在一起趕了過來,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卻又陷入了驚異與茫然之中。
龍景環顧各位村民說道:“各位鄉親,之前我的推論有誤,製造劉家村連環殺人案的並不是村長劉永好,而是她的妻子餘紅霜,這件事,劉永好並不知情。”龍景故意點名與劉永好無關,自然是怕憤怒的村民們將劉永好也一竿子打死。
火光下,村民們都將憤怒的目光投射在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婦人身上。
有人高聲怒喝道:“打死這個女人!”
“對!打死她!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人群義憤填膺。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劉永好立即衝了過去,一把抱住餘紅霜,大聲道:“你們誤會了!其實是我乾的,是我殺了你們的孩子,不關紅霜的事情!!”
人群皆為之一怔,餘紅霜也愣住了,熠熠火光下,她呆呆地地望著眼前懷抱著自己的憨厚老實的中年農夫,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嫁給他有一年多,但餘紅霜根本沒有將眼前這個男人當做自己的丈夫,她沒有為他做過一次飯,洗過一次衣,除了在外人面前,她甚至沒有讓他牽過一次手,更別說碰她的身子了,從始至終,她只把這個男人當做幫助自己修行的工具罷了。
但此時此刻,居然是這個男人在保護他,她忽然想到這個憨厚朴實的男子這一年多來,為自己做飯,幫自己洗衣,不顧辛勞地通宵上山採集邪血菇,採到多餘的藥物換來的錢,通通都交給自己,任何時候,都對自己言聽計從。
她呆呆望著眼前這個黝黑而粗糙的男人,這才意識到這一年多來,她都沒有好好看他一眼,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年多所做的一切有多麼的愚昧,她以為修行變得更強就是最珍貴的東西,但她卻不知道,這最珍貴的東西一直在她的身邊,她卻絲毫沒有珍惜。
餘紅霜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暴躁地尖聲叫道:“你這個蠢男人在說些什麼!?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遠點!!”她雙手用力想將劉永好推開,但是本命元力被廢的她只是變成了一個普通婦人,哪裡有什麼力氣,反而被劉永好抱得更緊了,只聽他在耳邊小聲說道:“看到你今天穿的那雙繡花鞋,是我第一次用賣藥的錢給你買的,但當時你卻大聲罵我,說你不需要鞋,你需要錢,所以我就再也沒有給你買過鞋,只是給你錢,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穿這雙鞋,但是今天你穿了,其實我看到的時候很開心,我知道,你心底是有我的,我知道你怕連累我,所以趕我走,但你負下的罪我必須為你承擔,因為,我是你丈夫。”劉永好緊緊地抱著她,其實在一年多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抱她,覺得那麼幸福,他感覺她身上湧出的溫熱血液打溼了自己的衣襟,卻又覺得那麼心疼。
餘紅霜想大聲地罵他,想用力推開他,但她偏偏沒有任何力氣,眼前這個男人粗魯的擁抱讓她窒息,疼得窒息,也溫暖得要窒息。
然後,劉永好鬆開了她,他緩步走朝村民走了過去,然後雙膝一軟,猛然跪倒在地,大聲道:“是我!是我殺死了你們的孩子,你們打死我好了!不關她的事,真的不關她的事!你們打死我吧!”這個樸實的男人帶著哭腔,不知道是心疼他身後的妻子,還是想到從今以後,他將妻子生死相隔。
村民們鼓譟起來,顯然又被這一出弄得不明所以,再度把迷惑的目光移動到了龍景身上來。
龍景抿了抿嘴唇,卻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只是落在了餘紅霜的身上。
火光下,餘紅霜臉色蒼白如紙,她穿著已經被完全鮮血染紅的血衣,癱坐在地上,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那雙帶血的繡花鞋,其實她之所以穿上這雙鞋,是因為她想穿一雙新鞋,去到一個新的地方,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意義。
她搖頭輕嘆,抬頭望著眼前這個擋在她跟前的樸實男人,淚水忽然充盈了眼眶,她忽然想到自己要是沒有走出那一步,去傷害第一個少年,沒有成為血屬性修行者,而只是老實本分地當一個農婦,當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那一切該有多好。
餘紅霜再度搖頭嘆了一口氣,她看著眼前男人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