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也露出略微疑慮之色,他看了看赤兔,很快那抹疑慮就煙消雲散,他雖然紈絝,卻精通相馬之術,從任何一個角來看,這匹赤兔頂多只是一匹中等馬,絕對不可能贏過他身後那匹千里挑一良駒的。
少年公望向龍景手中元靈與元晶石的眼神又變得炙熱起來:“既然大家的賭注都沒有異議了,那咱們的賽馬就正式開始吧!”
……
兩側花樹盛開的大道盡頭,春陽明媚,花樹之下依然燦爛盛開。
街道兩側的花樹之下已經被擠得人們為患,因為所有人都聽說了,今日居然有一名少女要金陵城裡惡名昭著的李家少賽馬的訊息,他們都想來看看,到底是哪家姑娘這麼大膽。
比賽的規則與先前一樣,從街頭衝到街尾,誰能率先在花樹下摘下花球,誰便獲勝。
這時候,李魚魚與李家少都分別騎在了各自的逐日馬上,準備衝刺。
李魚魚容貌嬌美可人,一身冰藍色羅裙配合著火焰般的逐日馬,看起來也頗為養眼,她端坐在馬上,一臉興奮,赤兔同樣很興奮,口鼻噴吐著熱氣,一雙火焰瞳孔凝視著前方筆直寬闊的大道,四蹄不住踏動,好像已經忍不住要賓士而出了。
她的身邊李家少則要淡定許多,坐在胯下神駒“霓虹”之上,嘴角掛著自信的笑意,他身下的這匹霓虹,可是花了萬兩黃金才買來的,本來就十分神駿,再加上買來之後,便不再像普通逐日馬那樣餵食火炭,而是遠從數千裡外,取火山岩漿來餵養,可以說讓霓虹的體質得到質的改變,遠非普通逐日馬能比。
霓虹與赤兔並排而立,足足比赤兔高了一個頭,四蹄更為頎長,身形矯健,火焰瞳孔沉穩內斂,十分安靜,跟一邊興奮躁動的赤兔比起來,就好像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即將與一個初入沙場的小兵比試一樣,無論從身形還是氣上,都穩壓赤兔一籌,即便是不懂賽馬的普通人也一眼能看出,霓虹與赤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賽馬。
李家少側頭看了一眼李魚魚,笑道:“小丫頭,等下輸的慘,可別哭鼻啊!!”
李魚魚朝著扮了個鬼臉道:“誰哭鼻還不一定呢!!”
李家少哈哈一笑,就當這時候,邊一名隨從高高揚起了手臂,高聲說道:“預備”
馬背上二人各自手握韁繩,目視前方。
“跑!”
這話一出口,兩匹宛如火焰般的逐日馬立即賓士出去,帶著兩股炎風,瞬間就抵達數丈之外,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候,身材較為矮小的赤兔竟然超過了霓虹大半個馬身!!
周圍姓完全震驚了,那名喊跑的隨從張開的嘴巴甚至還來不及閉上,就看到赤兔已經奔出了十幾丈遠,這一匹看似普通的逐日馬,怎麼可能有如此驚人的爆發了!?
馬背上的李魚魚青絲飛揚,回頭朝著李家少得意笑道:“別哭鼻哦!!”
李家少大怒:“比賽才剛開始,別得意!!”說罷一甩韁繩道:“霓虹追上它!”
霓虹長鳴一聲,費力追趕,眼看又要把赤兔超過。
李魚魚大驚失色,摸摸赤兔馬頸如火焰般掠動的鬃毛:“赤兔加油,跑贏了這場,我求師父再賜你一滴元靈液!!”
赤兔馬聽到“元靈液”四個字,立即兩眼放光,鳴叫不止,直接將速催動到至,眨眼之間就把霓虹超過。
“霓虹跑啊霓虹!!”李家少連聲催促,後者在赤兔的屁股死命追趕,但就是追不上。
就這樣,在這一明媚的春光與街道上人群的吶喊聲中,李魚魚發出銀鈴般咯咯的笑聲,騎著赤兔一將李家少壓制,直向終點而去。
……
終點處,龍景與黑牙等候在道邊花樹下,聽著前方道人群傳來的喧譁熱鬧之音,一臉從容。
龍景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赤兔是穩拿冠軍的。別說李家少是金陵城中的豪門,即便是西陵聖帝,也不可能像他一樣,捨得拿元靈液來餵馬吧!?
果真,龍景剛想到這裡,就聽到蹄聲如急雨而來,李魚魚騎著赤兔一馬當先,風馳電掣而來,美眸異芒閃閃,臉上神采飛揚,
而李家公騎著的霓虹,已經落後了李魚魚兩個馬身,此刻他臉色漲紅,神態焦急,哪裡還有半點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近處姓盡皆大驚,所有隨從全部傻眼,這到底是怎麼情況!?外形普通的赤兔怎麼可能贏得了那匹金陵城都出了名的霓虹的!?
赤兔繼續奔進,沿途花樹枝椏飛揚亂擺,落英繽紛,無數紅白花瓣在李魚魚周圍飄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