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百姓的損失巨大,你們這幫屠夫,殺害無辜百姓,天理不容!”知州想到巷戰一起,百姓將要有一多半被殺,心中不忍,口氣未免帶了些酸澀。
韓平路道:“我們只是佔領一段時間而已,不是要了這座城池,所以請你和百姓說一聲,只要放下刀槍,等正式地議和文書一簽定,我們就立即退兵,現在他們這麼激烈的抵抗實在不值得。”
知州想想也對,議和成功之事,他也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驃騎軍撤兵是早晚的事,不如等朝廷的旨意下來,讓他們自己走人好了。他點頭答應,只要驃騎兵不殺害百姓,他願意在聖旨下達之前,維持城中的治安。韓平路這才放開他,把他帶到了將軍府。
城中此時已是大『亂』四起,不少流氓地痞趁機搶劫,百姓們既要拿起刀槍和驃騎兵對打,又要對付這些趁火打劫之人,忙得不可開交。
知州在將軍府裡發出告示,說明驃騎軍不會在這裡久留,議和完畢之後,就會退兵,讓百姓暫停巷戰,如果驃騎兵不退,再開打不遲。
這告示發地極為艱難,混『亂』中有的百姓不信,有的怕信了之後,反遭驃騎兵殺害,他們得罪葉秋得罪得太深,很怕他記恨報復。經過知州的反覆解說,驃騎兵又發出告示,表示議和完後,他們立即退兵,決不多留,百姓這才慢慢平靜下來,但是造成的損失還是巨大地,城內的生活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
葉秋始終也沒入城,一直在軍中休養,他也沒趁勝報復,全當自己從沒被俘過,一句反攻倒算的話也沒說過,他還把武梁地種種制度帶進廣州,但明確表示,這些法規只在他佔領的這段時間內實行,等他一走,廣州城還得重新遵守南漢的法律,交稅服役。
知州看了驃騎軍頒佈的法規條款,心中暗歎,如果不實行這些,百姓也不知道,可一旦實行起來。那他們就都看到了好處,等以後南漢再接管廣州,百姓便會想念起葉秋,這樣的話,豈不是又要起變故,朝廷的統治不穩了!
熙恩也得救了,她被明教之人救出後。藏在一個地窖中,未免讓她想起那個地牢內的苦難,幸虧待的時間不長,否則葉秋又不在身邊,她非得瘋了不可。回到營中。她先是好好洗了個澡,香花用了一大堆,這才讓她感到舒服起來,陪著葉秋大吃大喝一頓,為肚中添些油水。
巨大地帥帳中。坐滿了驃騎軍地將領,春風因為救了葉秋一命,所以也得到了個座位。不過坐在葉秋身邊的仍然是熙恩,她在最危難的時刻也沒離開葉秋,其地位得到大大提高,無論是葉秋還是驃騎將領都不再把她當成個服侍人的小丫頭,禮遇甚佳,如同公主。
將軍們大聲喧譁吵鬧,喝得面紅耳赤,只有葉秋一人不能多喝。面『色』青白,彷彿隨時都會暈過去地樣子。
熙恩小聲道:“相公,你的精神越來越糟,還是及早醫治吧。”
葉秋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怎麼治呢。無人會醫啊。”
“要不把段易寶放了吧,做個人情。讓他父親為你解『穴』。”熙恩建議道。
春風此時說話了,“不妥,雖然放了段易寶會讓那個大和尚心喜,但誰知他會不會當真給你解『穴』?萬一你放了人,他卻不肯解『穴』該怎麼辦,畢竟是你滅掉了他地國家!”
熙恩道:“讓他先解『穴』再放人不就成了,那有什麼難地?”
春風搖頭道:“這話可不就又說回來了,你們怕放人後他不給解『穴』,難道他就不怕解『穴』後你們不放人嗎?兩者同時進行可又不行,『穴』剛一解開,你們一翻臉,不但把段易寶給抓了回去,說不定大和尚也得做了階下囚!這些都是他必須要考慮的,所以讓他解『穴』不現實!”
葉秋道:“我不會翻臉的,只要他給我解『穴』,一切都好商量,我現在難受得很,實在受不了了。”
春風道:“那這問題又來了,你守信用,誰知他肯不肯守信用!如果他把你的『穴』解開了,可卻趁機使了暗勁兒,再給你一下子,我指的是一段時間後才會發作地那種,那你豈不是更糟,這樣的事在江湖上可不希罕!”
葉秋急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行,這麼說我豈不是隻能瞪著眼睛等死!”
“那也不是,我明教有一人精通醫術,就是先前我派進去給你看病的那個。他見了你的病情後,已經在研究如何醫治了,相信不久就可以得出結果,那時你不就能擺脫病痛之苦了嗎,不必著急!”
葉秋哼了一聲,道:“說了等於沒說,要是研究不出來怎麼辦,再要是等他研究出時,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