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可是知道他自己到底是誰的,他再怎麼說也是明國的現任皇帝啊。因為他在這段時間很“合作”,沒做什麼小動作,所以驃騎軍對他放鬆了警惕,他又可以自由活動了。
那些被葉秋又坑了一回的大小官員們,整日在張松府內哭述,大罵這位葉王八不得好死,把自己最後一點銀子都坑了去,說給自己的土地,又變成給那些窮棒子的了,請求張松給他們做主。
張松可做不了葉秋的主,他對這個瘟神是恨到了骨頭裡,也怕到了骨頭裡,實在不敢去招惹他。不過,葉秋雖然跋扈,但正因為是他,才使本來反對自己的原漢國百官,現在又變成了支援自己。這樣也好,主要矛盾既然轉移到了葉秋身上,那趁此良機自己可多拉攏些官員為自己所用,張松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來。
張松對大小官員道:“等等吧,等葉秋這個混蛋走了,咱們就給那些窮光蛋們點顏『色』看看。現在可不行,有葉秋撐腰,這幫窮光蛋咱們可惹不起。”眾官員們只好點頭同意,想要田地也只有等葉秋走了再說了。
地錢也收了,田契也發了,可葉秋左等官員們也沒動靜,右等富戶們也不去奪田,出了錢沒得到地好象他們都不在乎似的。葉秋大急,西川國朝廷已經連下了三道聖旨,讓他立即出發南下,要是再抗旨不走,那下次來的可就不是聖旨,而是平叛的西川兵了,葉秋恐怕還沒等到平別人的『亂』,自己就先得被西川國給平了。
無法,葉秋只好宣佈起兵南下。
皇宮,月心公主寢殿中。葉秋道:“公主,我這次南下是去打仗,帶你一塊走是不可能的,那太危險了。別人我都可以瞞,但我不能瞞你。其實……其實我根本就不會打仗,也不懂兵法,我平常的樣子都是裝出來騙人的。”
月心公主早知道了,自己這位未來的駙馬爺吹牛的功夫好過打仗的本事,她勸道:“呆子,你南下幹嘛一定要打仗,只要你和我哥哥說了我的事,他才不會和你開戰呢!”
葉秋苦笑道:“那也得他信我說的啊,再說我要是還沒等見到他,仗就開打了,那又怎麼辦?”
月心公主取出一塊玉佩,交給了他,道:“這是祥龍玉佩,我們皇族的兄弟姐妹每人都有一塊,你拿著,萬一有了什麼意外,你拿給帶兵的漢將,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葉秋道:“有那麼靈嗎?”
月心公主道:“當然靈了,我還能害你嗎?這可是皇家的信物,凡大漢的官員都知道,你只要一拿出它,別人就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了。”
葉秋只好把它揣進了懷中,就算不靈也得帶著,這可是公主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啊。
把月心公主一人留在武梁,葉秋很不放心,慎重考慮之後,只好把夜七狼留下,給他配了一千驃騎軍。夜七狼對自己忠心耿耿,肯定會保護好月心公主的。
他對夜七狼道:“夜哥,我很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對老百姓好點,如果對他們好的話,我一聲招兵,咱們也不至於就這麼點人。”
夜七狼道:“大哥,其實你對老百姓夠好的了,他們把你當恩人一樣看呢。大哥嫌人少的話,要不把漢國的敗兵帶一批去?只是這些人都是兵痞子的一類人,打仗不行,欺負老百姓還可以,不過經過訓練還是可以用的。”
葉秋搖頭嘆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是訓練也來不及了,再說咱們這次是打漢國的,帶上漢兵恐怕……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夜哥,你留在武梁一定要抓住兵權,可不能讓張松得到兵權,你要看好他萬不能讓他起刺兒。你在我出征這段時間,不但要招兵買馬,還要把那一千驃騎軍都分到新隊伍中去,讓他們做軍官,這樣才可以牢牢控制住新軍隊。”
夜七狼點頭道:“大哥,咱們的兄弟作軍官的已經很多了,在兵權方面倒是不必擔心。”
葉秋道:“還有,我發現光對平民百姓好還不夠,那些富戶官僚們其實也應該團結的。唉,都怪我以前把事做得太絕,我本以為不會上前線的,結果……唉!”
夜七狼低頭不語,葉大哥以前確實做得太過份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葉秋想了想,夜七狼雖然對自己忠心,可他有時辦事糊塗,沒什麼主見,恐怕不是張松這老『奸』巨猾之人的對手,自己又不能廢了張松,這可怎麼辦?嗯,這張松的心頭肉是他的外甥,只要自己抓牢了這個人質,張松做事就得會有所顧慮,再有夜七狼在一旁監視,就算出『亂』子也不會出太大的。他道:“那個劉世美我要帶走,你明天就把他送到兵營中去。”
夜七狼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