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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月心公主問道:“家裡就你們兩人嗎?大嫂貴姓?”
少『婦』嘆了口氣,道:“我當家的不久前去世了,家裡只剩下我和遊兒兩個人了。我夫家姓陸,你叫我陸嫂就好。”
月心公主聽她說起傷心往事,心中微覺過意不去,安慰道:“現在天下到處都在打仗,死得人非常多。唉,打起仗來誰最受苦,還不就是老百姓嘛!”
陸嫂道:“我們本來住在山陰……”
“山陰?你們是從浙江遷過來的啊?”月心公主驚問,原來這陸嫂竟不是武梁本地人。
陸嫂點了點頭道:“我們當家的腦袋有病,別人見武梁遭災,都爭著往南方逃,他可倒好,說什麼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說些什麼我也聽不懂,可他卻一定要把家從山陰遷到武梁來,說要和西川兵抗爭到底。結果到了這裡,我和遊兒倒沒什麼,可他卻因為水土不服,連生幾場大病,終於送了『性』命。”說著,陸嫂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月心公主也是神『色』黯然,安慰陸嫂道:“如果咱們大漢的男兒都如陸大哥這般有血『性』,我大漢又豈能到如此境地,誰又敢來欺負咱們!”
兩個女人齊聲長嘆,相對無語。這時叫遊兒的小娃兒圈好了羊,回到了屋裡,見娘和月心公主都不說話,便很乖地坐到一張小凳子上,拿著一支小木棒在地上『亂』畫,也不知在畫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陸嫂才回過神來,問道:“你們餓了吧,你瞧我,一提起我那當家的,竟沒給你們準備飯,稍等一會,我去做飯。”說完,她便向廚房走去,忽然她回過頭來,對月心公主道:“還沒問姑娘姓什麼哪?”
月心公主“啊”了一聲,她從來就沒有向人做自我介紹的習慣,別人不問,她便不說,聽陸嫂問話,她道:“我姓周,你叫我月心就好。”
陸嫂點頭道:“好,那我就叫你月心,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準備飯,都是做好的,一熱就行。”
月心公主見陸嫂去做飯,便轉頭看在地上『亂』畫的小娃兒,問他道:“你姓陸,叫遊兒?”
“我姓陸,但我不叫遊兒!”小娃兒放下手中的木棒答道。
月心公主一愣,道:“你娘不是叫你遊兒嗎?”
“是啊,我娘是叫我遊兒,可你又不是我娘!”小娃兒振振有詞地道。
“啊……我不是你娘,你不說我也清楚!”月心公主笑道,這小娃兒越逗他越有趣,“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你該叫我陸游!”小娃兒一本正經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進城
葉秋心急如焚,帶領精銳騎兵風馳電掣地向武梁疾趕而回,不眠不休,不一日便趕到了武梁城外。
到了城門處,只見吊橋高懸,城門緊閉,葉秋馬鞭一指,衝著城上叫道:“快開啟城門,本帥回來啦!”
守衛城門的並非正規驃騎軍,而是屬於民兵一類的後備部隊,他們並不隸屬張松,只是夜七狼留下看城門的,每天只負責開關城門,只因現在城中驃騎軍精騎四出,夜七狼帶兵南下支援葉秋,所以他們才暫時聽從張松命令的,而張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不許再開城門,不許百姓進出,免得他在城內做『亂』,有人出去給夜七狼報信。
這一日,城上守城民兵見遠處塵頭大起,無數兵馬疾衝而來,都嚇了個夠嗆,現在的武梁是空城一座,無正規的作戰部隊可用,他們心中害怕,一面派人急報張松,一面拿出刀槍,準備馬馬虎虎地抵抗一下,要是打不過,就趕緊逃命吧!
待得大軍開到城外,他們才發現來人打得竟是猛安謀克戰旗,原來是葉秋帶兵回來了。這武梁城本來就是葉秋的,民兵更是驃騎軍的後備部隊,當然要聽葉秋的命令。確定來人真為驃騎大將軍後,民兵們也不等給張松送信的人回來,便歡天喜地地開啟了城門,歡迎驃騎軍大隊入城。
城門大開,吊橋落下,葉秋躍馬入城,驃騎軍一擁而入,直奔皇宮馳去。路上百姓見到自己的大軍得勝而回,都高興地歡呼起來,奔走相告,爭相觀看大軍風采。
葉秋本無心與百姓應酬,可面對夾道相迎的百姓,又不能太過敷衍,他一面向百姓拱手還禮,一面向皇宮進發。
這時,太師府裡的張松也得到了訊息,說是城外有大軍來攻,他還以為是周宗的大軍來了呢,也是心急如焚,眼看著大漢復國在即,可月心公主卻並未抓到,無功向周宗可請,這可如何是好,那些原漢國的官僚也都跑進了太師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