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貉掌心一緊,直接將那封休書揉成一團,冷冽的眸掃向老掌櫃,老掌櫃被白冰貉身上突如其來的殺氣驚的險些跌坐在地上。
“冰貉?”鳳天書蹙了下眉。
白冰貉這才斂了斂身上的殺意,又展開第二封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你要自由,我還你自由。
轟的一聲,白冰貉掌心轟然爆裂出的火焰將第二封信燒成灰燼。
“他人呢?”白冰貉死死咬著牙只恨不得將夜闌珊挫骨揚灰。
“少爺他,回夜家堡了。”老掌櫃硬著頭皮答道。
“扶瀾?怎麼了?”百里朗月知道白冰貉和夜闌珊在吵架,卻沒想到會吵的這麼兇,見白冰貉臉色不好,百里朗月將目光落到白冰貉手裡被留下的那封信上。
白冰貉沒有接百里朗月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到鳳天書的身上,鳳天書會意,點了下頭,“你去吧。”
白冰貉的身影瞬間在書房內消失了。
明晃晃的陽光照在白冰貉身上只會讓白冰貉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腳步匆忙間,白冰貉也沒看清前路是不是有人就風風火火的走。
直到撞在什麼人身上,白冰貉的頭還是昏昏的。
“放肆!什麼人,在皇城裡走路都不長眼睛的?”耳邊隱約能聽見什麼人厲聲訓斥的聲音,吵的白冰貉的頭疼。
白冰貉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這才抬眼去看剛剛被她撞到的人,琳琅?
琳琅顯然也沒想到撞了她的人會是白冰貉,見白冰貉滿臉倦容,琳琅疑惑的打量著白冰貉。
白冰貉這時候也不想多生事端,繞開琳琅繼續往皇城外走,琳琅見白冰貉撞了她竟然連話都沒有就想走,立刻惱了。
前幾天因為在御花園中跟白冰貉的朋友動手,琳琅已經被百里朗月狠狠的斥責了一頓。
如今見到罪魁禍首,琳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站住!”琳琅快步繞到白冰貉面前攔住她,怒聲喝道,“百里扶瀾!你撞了我不道歉也就算了,但我好歹也是陛下的女人,於情於理,你都該跟我打聲招呼,我也受得起你這一聲**子!”
白冰貉原本是打算再次繞開琳琅離開的,這會兒見琳琅聲色俱厲咄咄逼人,白冰貉漆黑如夜的眸底泛起一絲血紅。
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白冰貉上前一步走近琳琅,沉聲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跟我談情理?”
白冰貉突然出手扣住琳琅的脖頸,不等琳琅的侍女開口,白冰貉又猛地將琳琅甩了出去。
“來人!”白冰貉沉聲道。
立刻有巡邏的禁衛軍衝了過來,恭敬道,“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
白冰貉眯起的血眸落到臉色煞白的琳琅身上,“我白冰貉從來不跟人談情理,只談尊卑!把這女人的皮給我扒了!”
“百里扶瀾你敢!”琳琅語帶恐懼的怒吼道,“我是陛下的女人!”
白冰貉不再理瘋瘋癲癲的琳琅,自顧自的朝皇城外走去,腳步越來越虛浮,頭頂的太陽也愈發刺眼。
“連繼…”白冰貉覺得頭重腳輕,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昏厥的時候,連繼突然出現將白冰貉接住。
“帶我去夜家堡…”說完,白冰貉兩眼一沉直接昏了過去。
“少主!”連繼焦急的喚了一聲。
白冰貉原本就被破魔刺傷到,沒有休養又一直在操勞納蘭雲輕的事,能撐到這時候本就是靠白冰貉那一股子毅力,這會兒是連毅力都耗盡了。
連繼抱起白冰貉,平時看上去能撐起一片天地的身軀,輕的猶如一片羽毛。
咬咬牙,連繼帶白冰貉出了皇城。
……
呼嘯的寒風捲著漫天雪花,整個百里城一片銀裝素裹,成了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城市。
禁天監獄下方的密室中,暗紫色的長髮直垂至腳面,如同披在身上的華麗錦緞。君無妄冷冷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狐染,冰冷的紫眸噙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
“狐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如果我不離開魔雲城,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這麼隱瞞下去?”君無妄冷冷道,無形中帶著一股龐大到讓人心悸的威壓。
“狐染不敢!只不過尊上最近****和璞嵐在一起,狐染沒機會向尊上稟報。”狐染躬身道,神態波瀾無驚。
君無妄向前邁了一步,“狐染,我既然能扶植你和影宗,就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我能讓你上位,自然也可以將你毀了!”
“這一點狐染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