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當龍王的人,怎麼見了姐姐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恐怕還要找個能震的住這兩姐弟的人。否則就他們兩個,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亂子。到時候自己還得再派人去給他們擦屁股。
龍王心想著,將目光落到不遠處正望天發呆的弟弟蘇靳身上。
……
魔雲城。
距離白冰貉大婚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
院子裡,白冰貉靠在樹蔭下雲淡風輕的晃著搖椅,見納蘭文斌將想說的話說完了,白冰貉才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
“兩生咒?這就是你抓我來的目的?”白冰貉人懶懶的。
“表妹和我還有一個未完成的賭約,不如就以兩生咒作為終結吧,如何?”納蘭文斌似乎吃定了白冰貉會答應她這個條件。
事實上,白冰貉也的確會答應他。
“好。”白冰貉很痛快的應了。
“少主!你怎麼可以…”綠蘿焦急的扶住白冰貉,拼命對白冰貉搖頭。
“不答應他,我是終身囚禁,答應他或許還有一絲可能可以逃出去。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為了活下去而心甘情願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白冰貉挑起清冷的眉梢,對納蘭文斌道,“開始吧。”
“表妹,兩生咒無解。”納蘭文斌重複道。
“我知道。”白冰貉額首。
“兩生咒會讓你忘了你最愛的人。”納蘭文斌又道,“如果你愛夜闌珊勝過你自己,你會忘了他,一乾二淨。如果你愛你自己更多一些,你會忘了你自己,換言之就是你會失去所有的記憶。”
“我能聽懂人話。你不需要再重複一遍。”白冰貉笑的薄情,“反正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忘了夜闌珊。”
“綠蘿,去請璞嵐。”白冰貉闔上眸不再理納蘭文斌。
綠蘿退了出去。
納蘭文斌定定的看著白冰貉,影影綽綽的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白冰貉的臉上,讓她整個人愈發朦朧。
明明咫尺,卻遠在天涯。
納蘭文斌抬了抬手想替白冰貉理開額間那一縷細碎的發,卻終究把手收了回來。
納蘭文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白冰貉變了,以前的白冰貉也提防納蘭文斌,但兩人的關係更像是棋逢對手的朋友,他們在過招。
以前的白冰貉,無論喜怒哀樂,至少面對納蘭文斌的時候,她的表情是真實的。
而現在的白冰貉,也笑,卻透著深不見底的寒意,且不達眼底。
就好像春日裡正在消融的皚皚白雪,無論是被陽光融化,還是順著溪流遠去,都不再與納蘭文斌有半點關係。
不多久,璞嵐來了。
剛一踏進院子,璞嵐就怒不可遏的衝到白冰貉身邊,吼道,“你答應他了?”
來的路上,綠蘿已經將兩生咒的事告訴璞嵐了。
“啊。”白冰貉掀開半懶的眸子,笑道,“我有遺言要說!”
“滾!”璞嵐轉而怒瞪著納蘭文斌,譏諷道,“納蘭文斌,你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就算白冰貉忘了夜闌珊,你也得不到她!因為她是白冰貉!白冰貉只會愛夜闌珊!”
因為她是白冰貉!白冰貉只會愛夜闌珊!
白冰貉心底最柔軟的東西一觸。
半掀開的眸子睨著納蘭文斌,白冰貉同樣笑的譏諷。
連璞嵐都能明白的道理,納蘭文斌,你卻不懂!
倏爾,白冰貉又收回目光,“既然是賭,那就要有彩頭。納蘭文斌,我們的賭約以兩生咒為終結。至於彩頭…”
白冰貉掀開的眸子閃著狠戾的笑意,“如果我愛夜闌珊更多一些,我要你的命。如果我愛我自己更多一些,我把我的命給你。”
“冰貉!”璞嵐擰著眉心,“到時候無論輸贏你都已經把夜闌珊忘了,他不會承認這個賭約的!”
白冰貉看向納蘭文斌,“如何?”
“好。”納蘭文斌笑的妖美。
正如納蘭文斌篤定白冰貉會跟他賭,白冰貉也篤定納蘭文斌不會食言。
納蘭文斌拿了一枚流光溢彩的藥丸遞給白冰貉,“吃了這個你會睡過去,然後我會帶你離開魔雲城。正如你說的,你不是會為了活下去而心甘情願被囚禁的金絲雀,下月二十五是光明教皇的生辰,無論作為光明聖女還是天雙公主,你都該去光明城。”
白冰貉搶在璞嵐出手之前將那枚藥丸接過,魅惑的香氣至白冰貉指尖縈繞,仿若這世上最美味的毒藥。
如果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