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蚍犀才知道眼前的大白蛇有多麼恐怖!他、猛象、烏稚和譚戚四人聯合出手,卻在一回合間被打得一死一傷。尤其是譚戚的死,詭異非常,在蚍犀想來,就是龜鱷來了,也不能瞬間斃掉一位虛級靈獸。
另外,就連要逃跑的冰蟾都難躲對方的憤怒,估計要被活活燒死,確實要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蚍犀頓時也明白了對方剛才所說的確實是實話,只是這實話卻對他們極其不利。
飛停在遠處的常泰的兩個手下看到這一幕,頓時彼此咂舌。心中暗自慶幸他們曾見過新覺。
昨晚的動靜,常泰的手下沒有理由不過來看看。
今天早上也就有常泰的手下過來,只是他們遠遠地見到新覺後,便不再前進,而是停留在一邊觀看。畢竟能yīn到他們領主的人豈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何況新覺還擁有雪綺的香囊,要找新覺麻煩,也應該是他們領主才有資格,他們這些較為一般的虛級靈獸,卻是挑戰不起變態分子。
現在常泰的手下見識到新覺的靈獸也如此厲害,怎能不驚駭?此趟過來冰湖,雖然沒能捕到獵物,但能見識到這樣一場惡鬥,也算讓他們有所收穫,心下暗自決定:“以後見到這一人一獸,還是避得遠遠的好。”
五位攻擊白靈的靈獸就剩下蚍犀和烏稚有作戰能力。兩人此時還在戰圈內,只是各退走一邊,一有機會便會全力逃跑。他們本xìng是囂張,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怕!
蚍犀和烏稚等人都有自己的主子,可惜他們在各自的領主麾下都不是受寵的人。因此,即便他們出事了,他們的主子也可能不當一回事,而現在禍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要脫險也就只能靠他們自己。至於讓白靈大發慈悲,可能xìng比呼叫他們的主子出手還小。
白靈此時卻是停頓了下來,一對大眸眨也不眨,只是映shè著分走兩邊的蚍犀和烏稚。只要他對其中一人發起攻擊,另一人勢必藉機逃跑。
時間彷彿變長了。蚍犀和烏稚一直邊往外挪步邊等著白靈的選擇,見白靈一直不動手,他們心下都懷疑白靈要放他們一馬。只要白靈再不對他們的其中一人動手,他們可就要脫離戰圈,然後各自飛遁。
白靈不想饒過蚍犀與烏稚,但他剛才出手斃了一人,卻是使用了剛悟出的神通“靈魂禁錮”,耗去他很大的jīng神力,他又一連重傷了兩人,因此需要時間讓jīng神力緩一緩,才好再將其餘的兩人一舉滅掉。
蚍犀已經暗自退到了猛象身旁,見大白蛇遲遲不出手,他先等不及了,於是對一臉痛苦的猛象哧哧說道:“猛象,看你被摔得不輕,衝鋒不起來,作為你的搭檔是不是讓我助你一把……”
猛象知道蚍犀打的什麼主意,恐怕不是要助他一把,而是要把他當ròu盾仍出去才對。可惜剛才那一摔著實不輕,饒是他皮粗ròu厚,也不幸被摔壞了脊樑骨。此時卻是連蚍犀要對他做什麼都抗拒不了!
也不管猛象惡語相罵,蚍犀猛地抓住猛象的鼻子,然後全力將它朝茜雅和新覺所在的地方甩去,接著才騰身就飛逃。
現在已經是xìng命攸關的時候,蚍犀當然知道攻擊靈者比攻擊大白蛇來得有逃命機會,就算將“帶有聖物的nv人”重傷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先保住此時的命再說。
烏稚本也被白靈bī視地冷汗淋漓,見蚍犀造勢先逃,便也不得不出手為自己造勢逃跑。只見他的雙手帶起嗤嗤電流,電流隨即貫及他手中的雙叉,凝聚出一團強電流來。
驀地,烏稚一轉身,也向茜雅和新覺所在的地方推出雙叉,然後朝冰峰飛逃。他的想法卻是和蚍犀一般無二。只是出手沒蚍犀快而已。
白靈已從jīng神力的損耗中適應過來,見兩人同時出手並要逃走,便也行動起來。
一騰身,白靈把頭對著帶電的雙叉狂吐了一口氣,將其吹得偏離原來的運動軌跡。身子卻帶動尾巴chōu向猛象,將對方朝蚍犀飛馳的方向打去。
動手為新覺他們化解兩道攻擊後,白靈就猛一騰空,向烏稚飛馳過去。
逃跑的兩靈獸都不會風法則,作為神獸,白靈的飛行速度可不會弱。十幾個呼吸便追上了烏稚。
身體在半空一打卷,白靈就盤向了烏稚。
烏稚大駭,就要靈獸化,卻是來不及施展就被白靈縛住。
嘎巴幾聲脆響,烏稚轉瞬間被白靈縛鎖得全身骨頭盡碎,猶如一灘爛泥。
隨即白靈就空中把奄奄一息的烏稚釋放,讓其墜落冰面,化成靈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