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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由得一變,右手從陣盤上離開,幾個青蔥般的玉指在自己的身前挑撥了幾下,一道黃sè的霧幕就籠罩著她的全身。

“嘭”的一聲巨響,槍尖散出的猛虎氣息的白光和黃幕碰到了一起,兩相碰撞之後,同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姑娘不禁晃了幾晃,臉sè變得有些cháo紅,手中的陣盤也差點丟在了地上,秀眉略挑,看到關朔身旁修士所持的紫光陣盤漸漸的就要清空這百里方圓的霧靄,心中一橫,齒尖一點玉舌,一滴鮮紅的jīng血就滴落在了玄黃陣盤上。

面上的紅cháo如桃花般嬌豔,輕啟的朱唇卻肅殺的道出了一個字:“絞。”

大陣周邊隱藏在黑暗中的十名聖師頓時覺得手心一震,渾身的元氣就像cháo水般的湧入了陣旗之中,嘴角處不由得都滲出了一縷鮮血。

此時營地的霧靄已經不再是緩緩的合圍,驀然風雲突變,濃霧如速生的枝蔓盤旋而上,繞住了修士陣盤上的紫光,就在完全絞在一起的時候,砰然而爆,紫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飄立在半空的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散碎的陣盤已經落在了下面的營帳上,一位修行最弱的修士頓時血肉爆裂,濺了旁邊的關朔和修士一身。

一個面sè蒼老的修士驚惶道:“城主,快撤,這個不是困陣,是殺陣。”

關朔一抹濺在臉上的鮮血,也感覺到腳下霧靄中洶湧的靈氣在禁錮著自己體內的元氣,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下面的營帳道:“難道我鹿鳴城的幾萬大軍今rì就毀於一旦了嗎?”

旁邊的另一個修士也忙勸道:“城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陣法剛起的時候,咱們玄士期的修士還是能夠離開法陣的,損失的只是玄徒期以下計程車兵。”

面sè蒼老的修士這時拿出手中的飛劍斬開腳下盤旋上升的霧靄道:“城主,庫烈既然能佈下這百里殺陣,他也一定率領兵馬在旁邊窺視,等到陣法一消,他就會領兵掩殺,到時咱們內圍空虛,連木扎山口,甚至鹿鳴城都有危險啊。”

關朔此時才冷靜了下來,他現在的位置不是一個勇猛拼殺的將軍,而是牽繫著百萬子民的城主,就收回了長槍,恨恨的朝著山坡上看了一眼道:“咱們回城,讓下面衝出法陣的玄士期修士都一併撤退。”

說完話,一頓腳,一道白光卷裹著幾位修士就朝著南方飛去,只留下兩個玄師下階的修士收聚剩餘計程車兵然後撤退。

這時在山林前騎著赤風馬的庫烈,看到關朔離開,就一揮手道:“發訊號。”

一道燦爛的七彩焰火噴向了天空,山坡上的蘇姑娘身體搖晃了兩下,口中輕咳出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收回了陣盤,腳步虛浮的站了起來,山下的十名聖師都悄悄的隱入到山林的黑暗中。

胡人的馬蹄聲瞬間淹沒了整個青石灘。

秦紋此時正沒命的向著山林深處奔跑,深秋的落葉在他的腳下簌簌作響,後面的兩道飛劍發出“嗡嗡”的清鳴聲,規避著林中的樹木,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剛才他把左溢背出法陣的時候,就看見兩個身影向他撲來,不過旁邊的三長老還是比較jǐng覺,就迎了上去,剛想用元氣逼開二人,這時帥帳上的紫光靈氣的波動洶湧而來,把秦氏眾人和撲來的陸子巖師兄妹二人都卷翻在地。

就在翻身爬起的秦紋剛放下身後的左溢,猛的聽到三長老大叫:“小心。”就看到兩支被靈氣衝撞的歪歪扭扭的飛劍釘在了他身旁的不遠處。

他的神識此時察覺兩個修士又朝自己撲來,神識清醒的秦紋從飛劍上就看出這二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而且正好隔在自己和秦氏族人的中間,他就只得轉身向著茫茫的山林裡跑去。

秦紋一邊跑一邊注意著身後的狀況,看到二人並沒有因為他進了山林而放過他,還是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不由得就加快了速度,幸虧秦紋在碎石谷修行的是蒼龍訣的體修,在身體的強悍度上要高出二人不少。

再加上林木茂密,陸子巖二人雖然是玄士下階,在這山林中奔跑卻是不如秦紋,漸漸的竟然看著秦紋越跑越遠,若非是神識控制的兩支飛劍,還真的差點把秦紋追丟了。

陸子巖現在心中十分的鬱悶,他已經清楚的察覺到前面的秦紋還只是一個先天境界的菜鳥,不過在這茂密的山林中,躲避不開的樹木成了阻擋他們的障礙,他就長嘯一聲,凌空飛上了半空。

不過剛看到下面秦紋的身影,神識就察覺到腦後一陣尖銳的風聲,慌忙避開後回身一看,只見側面的山坡上站滿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