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說道:“夫人和紅魔鬥了這麼久,想必一定很清楚紅魔的實力了吧?”
聶夫人點了一頭,說:“那是。紅魔在高手榜上排名第八位,應該說菩提僧也很清楚了吧?”
菩提僧說道:“貧僧只能從實戰和武功造詣上判斷些大概實力,要說到真正的瞭解,只有紅魔的敵人,也就是聶夫人你了。”
聶夫人哈哈一笑,說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我對紅魔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但是這麼多年來,我終究還是沒能殺掉他。”
“這不是你的原因,”絳雲仙插嘴道,“良將也需要有強兵。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雖然你每年都找這麼多江湖殺手,但他們的實力與紅魔比起來,也差的太遠了。”
聶夫人知道他們的心思,慢慢地說道:“既然你們這麼看得起我這個寡婦,那好吧,我就跟你們說說紅魔羅修明;羅修明是幷州汝涼人,少小的時候,家境貧寒,世世代代以挖礦為生,他曾在武侯堡做過鑄劍的學徒,但是終究沒什麼天賦,還因為鑄劍灼傷的眼睛。後來,他便去了縱橫山,苦練《血泣魔功》,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手裡有把‘飲恨刀’,此刀是從縱橫山的山肚裡挖出來的,有腥味,性嗜血,為刀中之魔;能控制此刀的人,必然是天下間最殘忍的人。”
裸魔聽得很仔細,問道:“你說紅魔因為鑄劍灼傷了眼睛?那麼,他的眼睛現在可好了?”
聶夫人搖搖頭,說道:“這是一生中的頑疾,永遠也不會好了;所以,你們想殺紅魔,最好的時機就是黃昏以後,因為這個時候,他的視力開始下降,等到了夜裡,他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方成雀聽了,立馬拍手叫好,說道:“哦,原來如此,多謝夫人賜教。”
聶夫人盈盈笑道:“不必客氣,咱們也算是各取所需,友好合作;上次叫本塵還是什麼的,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
菩提僧也雙手合十,說:“多謝施主。”
而裸魔想了想,卻又問道:“你說紅魔和白魔殺了你聶家一百多口人,不知可是因為這個原因?”
聶夫人哼了一聲,背過身去,說:“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庵主一定要問嗎?”
裸魔冷笑道:“既然是友好合作,我想夫人應該不會對我們有所隱瞞吧?”
她這話說的很有深意,而方成雀到此時才明白,他也太傻了,那聶夫人只說了一句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就謝的跟什麼似的,也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虧裸魔還在人前說他是自己的夫君呢,丟人啊丟人。
絳雲仙擅於從中周旋,笑道:“我看今天行刺夫人的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夫人可要多加小心啊;我們初到貴地,更是人生地不熟的,不怕打不過紅魔,也怕落入他同黨的圈套啊……”
聶夫人的眼睛明亮而狡詐,說道:“多謝絳姑娘關心;同黨嘛,這個你們儘管放心,八百里縱橫山,鴉雀無聲,杳無人跡,紅魔只有師傅和徒弟兩人,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有什麼同黨。”
“哦。”絳雲仙點點頭,跟著又看裸魔。
聶夫人知道裸魔還在等她的回答,便嘆了口氣,說道:“以庵主的聰明,絕對不會相信紅魔和白魔只是因為礦產的糾紛殺了我聶家一百多口人;好吧,既然你想了解事情的真相,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你們只知道我叫聶夫人,可知我以前的名字叫什麼嗎?”
方成雀自然搖頭。
聶夫人說道:“我姓段,名雪落。”
“啊?”方成雀驚訝地聯想道,“你也姓段,那白魔段星痕是?”
聶夫人回道:“是我的兄長。”
“呀,”方成雀真是太詫異了,指了指那小孩,說,“那這孩子豈不是段星痕的外甥?”
“我沒有這樣的舅舅。”那小孩倒是硬氣得很,很不爽地叫道。
方成雀只能撇撇嘴,心道:看來是家庭矛盾的升級啊。
裸魔倒不是很驚訝,依舊淡定地問:“那紅魔呢?你和羅修明應該也認識吧?”
“沒錯。”聶夫人似乎更恨紅魔,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沒有和羅修明認識,怎麼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世人都以為紅魔和白魔都不下山,永無見面之日,其實,紅魔羅修明的好勝之心很強;他出生寒微,身體又有殘疾,武功都是自己自學的,所以,他的自尊心很強,從不服輸,如果有人敢取笑他,或者瞟了他一眼,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有一年,他到武侯堡,聽說這裡都是用‘冰精’給寶劍開槽煉鋒,又說孤愁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