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默契地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道恨意,卻是被飛快掩飾而去。
“蜀染,你怎麼會來這?”蜀明遠的性子向來衝動,這次看見蜀染也不例外,上前一步看著她冷然的質問了聲。
蜀染目光淡淡地瞥著蜀明遠,相對於他們的恨意,蜀染是風輕雲淡許多。此下未曾理會蜀明遠的質問,冷聲吩咐起來,“龔玶,將這些哨兵帶到一處看著,其餘的人跟著我走。”
“蜀染,軍事重地,留不得你撒野。”蜀明遠滿目戾氣地看著蜀染,冷喝了聲,隱隱有著想要動手的架勢。
蜀韜雖然在軍營之中是個小人物,但精英先鋒隊的統領龔玶還是認得,連龔玶也聽命於蜀染……
蜀韜輕拍了下自家弟弟,讓他稍安勿躁,隨即便是看向蜀染扯唇笑了起來,說道:“蜀染,我等奉燕王殿下之命留守峽谷之中……”
他話未說完,蜀染便是冷聲打斷了,“我等也是奉燕王殿下之命來此峽谷,燕王殿下還說了,誰要是敢耽誤我辦事,殺無赦。”
這話真假還有待商榷?蜀韜卻是未再說話,朝後面的人招手,站在了一盤。
他們一讓,蜀染便是騎馬過去。龔玶吩咐了幾人將蜀韜等人看住,腿腹一夾,跟了上去。
峽谷之中,連綿起伏,小山坳大山坳林立兩旁,陡峭深幽。一些地勢雖然有被人清理過,但還是有戰鬥後留下的痕跡。
龔玶看著蜀染騎著馬悠悠地橫插在峽谷之間,很是不明,最終忍不住出聲道:“小姐,峽谷出口只有東南方一條,但其中地勢若是不識,很容易便讓人迷失其中。”所以你是不是迷路了?可是要屬下帶路?
這話龔玶說得很是隱晦,但蜀染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淡淡道:“我沒有迷路,這峽谷確實是處好地勢,各道相連,若在此開戰,我方後路會很多。”
“是啊,小姐,所以三軍才久久攻不下秦嶺關,峽谷是佔了至關重要的地位。但戰役過多,如今就怕是三軍摸清了峽谷的地勢,若是如此,我方便是沒有了優勢。”龔玶說道,言語之中有幾分擔憂。
“但三軍若是有飛禽幻獸,直接便可越過這方峽谷。”蜀染瞅了瞅天上,若有所思。
龔玶聽見這話,輕笑了聲,“小姐,幻獸可豈是那般讓人得之。”
“凡事沒有絕對,萬一哪天三軍就有了一隊飛禽幻獸呢!”
“應該不會吧!小姐,你多慮了。”龔玶皺著眉頭,說道。幻獸哪是這般容易聽人差譴的?
彼此,被幻影衛趕到一處的蜀韜等人正竊竊私語中,無非是議論蜀染究竟是何人?
一隊有二三十人,各自扎堆而坐。蜀韜,蜀明遠和蜀贏三人坐在最裡,聽著耳邊傳來的討論聲,蜀明遠看著蜀韜也忍不住說了起來,“大哥,我們就任由蜀染在此胡作非為?”
“蜀染的性子,胡作非為倒是不可能,但她來峽谷肯定有目的。”蜀贏看著蜀明遠說道。
“倒是她的作風。”蜀韜輕笑了聲,喃喃說了起來,“之前在軍中見到蜀十三,便料到她會來軍營,果然。”
“那我們要不要……”蜀明遠望了望四周,身子往前傾了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目光之中也滿是殺意。
蜀韜目光閃了閃,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她奪得學院大賽的魁首,修為肯定是大盛之前。如今我們先靜觀其變,期間也最好不要跟她起正面突破,連龔玶都聽命於她,靳白該是很重視蜀染。”
“不僅如此,軍中許多商奎和商宏毅的舊部,看在他們的面上,肯定也是站在蜀染這方。”蜀贏附和著。
蜀明遠緊蹙起眉,只覺得心中壓抑極了,“之前在燕京你們也是這般顧忌那般顧忌。學院大賽她奪得魁首,宗門當眾收她為弟子,她越走越遠,這樣下去,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蜀染報仇血恨?你們是不是不想報仇了?明說啊!你們忘得了那些,我可忘不了。”
說到最後,蜀明遠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驚得蜀韜和蜀贏連忙拉過他。
“林家,孃親,嫣兒皆是慘死於蜀染手下,你認為我們能忘得了?”蜀韜壓低聲音喝道,提及這些舊事,那向來掩飾得很好的神色忍不住陰冷戾氣起來。
“其實明遠說得沒錯,宗門向來神秘,若是蜀染去了宗門,這輩子也不知是否還能再見到。”蜀贏沉思了番,突然說道。
蜀韜面目沉重,半晌才說道:“但就算如此,我們也得擬定一個精密的計劃不是。所以絕不能莽撞行事。”
這一夜,沒人知道蜀染去了峽谷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