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芸也被蜀仲堯扶起,人已是昏死過去,蜀仲堯趕緊下令讓人請大醫。
一時間,院子裡開始上下忙活起來。有人將屋中的林蓮傑扶去診治,然而看著他一身血漬,不禁心驚了下。
李蓮英看著眼前場景目光一凝,冷喝:“來人,將這孽障給我抓去祠堂。”
孽障!司空煌看著李蓮英眼神一冷,幻力運起。
蜀染察覺波動,按住他,眼神示意他別管。
司空煌收斂氣息,卻還是惹來老者注目,看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不必勞煩,我自己去。”蜀染看著李蓮英說道,一臉冷色。
祠堂裡燭亮,香燃,供奉著三排牌位。
“跪下。”李蓮英目光犀利地看著蜀染冷喝,彷彿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蜀染冷冷瞥著她,未動,人冷,說道:“老夫人要作甚就趕緊,我沒閒工夫陪你耗。”
李蓮英看著她傲然冷骨模樣,心下又是忍不住一氣,她冷聲道:“蜀染,當著蜀家列祖列宗的面,今日你欺打庶母庶妹之事必須給個交代。”
蜀染睨著她冷諷勾唇,“老夫人就不問問我為何事欺打她們?說來這事,老夫人怕也是脫不了干係吧!”
蜀染意有所指,李蓮英目光一厲,想來蜀染必是知曉了,她卻未有任何心虛,知曉又如何?事不是終究沒成,蜀染就算是此時要算賬,也無從可算。
這個啞巴虧她吃定了!
“那你說說倒是所為何事?”李蓮英一臉冷肅地問著。
“究竟為何事?老夫人不是知曉,何必裝糊塗。”蜀染冷聲道,聲音裡透著諷刺。
李蓮英看著她輕哼,打定主意裝下去,說道:“我雖人老倒不至於糊塗。”
“確實精明,否則又怎會聯合人算計自己親孫女?”蜀染明裡暗裡地諷刺著她,話鋒陡然一轉,“老夫人想如何處置?說罷。”
如今這般局勢還如此冷傲!李蓮英睨著蜀染微眯起眼,心裡對她更是厭煩,就跟她娘那個小賤人一樣!李蓮英眸中閃過一絲陰狠,聲音冷厲地說道:“百行孝為先,林子芸雖不是你生母,但如今她是右相夫人,便如同你生母,你如此欺打是為大不孝。古往今來,尊老愛幼,你蜀染既不尊老又不愛幼,如此不孝不義,心狠手辣之人,不配為我蜀家人!”
“今日,”李蓮英高舉起手指向三排牌位,聲音斬釘截鐵,“當著列祖列宗之面,蜀氏一族蜀暘長老之面,我宣佈,蜀染,你被逐出右相府,逐出蜀家。從此,蜀家祠堂沒你蜀染之位!蜀氏族譜沒你蜀染之名!你與右相府,與蜀氏一族再無任何瓜葛!”
李蓮英這話極其重,斷絕了蜀染之後迴歸蜀家的一切可能!
蜀仲堯一旁皺了皺眉,看了眼蜀染,瞥著李蓮英想要說什麼?卻終究一言未發。
一個人被逐出家族意味著什麼?蜀染十分知曉,她曾也將人逐出過米氏一族。
蜀染清眸更冷,看著蜀仲堯,看著李蓮英,看著祠堂裡的一切,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我蜀染自問,自從我回來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右相府之事,蜀氏一族之事,倒是你們,一直咄咄逼人,不容我!”清冷的聲音帶著厲然,帶著讓人不禁寒顫的冷意。
蜀染冷睨著他們,抽出身上的玉佩,揚手猛地一擲。
玉落地,清脆一聲,地上開花,支離破碎。
那是蜀染回府之日所攜的玉佩,是蜀家子女都有這樣一塊刻字的玉佩,是相當於象徵身份銘牌的玉佩。
蜀仲堯眉頭緊皺,看著地上的碎玉,看著蜀染,心裡驀然升騰起一抹壓抑。
“其實何必逐我,我從未心悅蜀家。”蜀染冷聲道,目光嘲諷地瞥了眼屋內之人,大步離去。
彼此,屋頂,司空煌看著蜀染離去的身影目光一閃,飛身落下。
祠堂不是一般人便能隨意進,竇碧一行人等候在外,見到蜀染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小姐,沒事吧?”吳嬤嬤看著她擔憂的問道。
“沒事。”蜀染看著她說道,吩咐起來,“十三去準備,我要放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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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晚了,嗷嗚
☆、054 怒燒錦園
放一把火?放在哪裡?眾人看著蜀染皆疑。
錦園,園中奴僕被盡數趕出,各個角落皆被潑上油。
“嬤嬤,娘生前喜歡何物?”蜀染問道,站在院中,風吹起,撩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