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歉著扶起痛得齜牙咧嘴的傳亦,頭頂又是傳來一陣尖叫。
傳亦瞳孔一縮,推開那人便是趕緊往旁一站。
只聽砰的一聲,兩道呻吟聲響起,傳亦忍不住笑了起來。
蜀染看著地上疊羅漢的兩人,有些眼熟,是傳家的人。又看看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傳亦,她輕挑了挑眉,這麼坑自己人真的好嗎?
☆、071 蜀地
緊接掉下的十幾人都是傳家的人。
有幾人顯然是保護傳亦的人,傳亦瞥了幾人一眼,捂著摔疼的腰肢扭捏地朝蜀染走上前,說道:“知道你是和蜀小天一起,那我們就先走了,蜀染,後會有期。”
蜀染目光淡淡地睨著他,輕頜了頜首,“好。”看來路線總歸是回到正軌了。
聽見蜀染的話,傳亦也沒多再耽誤,衝旁人使了眼色便朝左邊的林間走去。
蜀小天和李月是一起掉下的,蜀染瞥了眼二人緊握的雙手,走上前去。
蜀小天看著眼下的場景陡然眼前一亮,終於是找到路線了。
後面落下的幾人是保護蜀小天和李月的人,路線終於變得熟悉,二人臉色少不了喜色,卻也是分道揚鑣之際。
李月有些不捨地看著蜀小天,眸中隱隱含著擔心,“小天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你也是。”蜀小天衝她笑道。
李月是往前,蜀小天是往旁,與剛才傳亦走的方向一樣,但路卻是不同。
除了蜀染跟著蜀小天還有三人跟著他的,三人面目冷寒,不苟言笑,一舉一動間透露著訓練有素的氣質,顯然不是家族中的子弟。不過想來也是,這荒原試煉確實是危險重重,既然是家族中重點栽培的物件又豈能容許有任何閃失。或許對於他人是試煉,但是對於真正核心的人來說,進來荒原必定不是試煉那般簡單。
而今才是荒原試煉的開始。
蜀染默默地跟著蜀小天打量起四周,有些好奇荒原這片空間是怎麼形成?
林間樹木成蔭,夕陽已是落下,弦月高升於空,淡淡的灑落著銀色的光輝。
篝火在熊熊燃燒,偶爾傳來柴火輕微的響聲。
蜀染一臉冷色地站在一顆樹下,微弱的火光傳來,襯得她清冷的神色更是冷下幾分。
蜀小天拿著一塊幹餅朝蜀染遞了過去,“餓了吧!一天沒吃飯了。”
蜀染接過,道了聲謝,目光依舊落在樹木之上。
蜀小天見她盯著眼前的樹好半晌,側眸望了過去,卻是沒瞧出個所以然,也更是不懂蜀染為何對這棵樹如此專注?他輕皺了皺眉,卻見蜀染已是拿出匕首在上面划著。
他終於忍不住問出聲,帶著一絲警惕,“蜀染,可是這棵樹有疑問?”不然他實在想不出蜀染為何會做這樣奇怪的動作。
蜀染啃了口乾餅,利落地樹幹上劃下一塊,看向蜀小天,淡淡說道:“閒來無事,就想看看這的樹跟外面的有何不同?”
她說著抬腳朝篝火走了過去,便是坐下,悠悠從幻戒裡拿出一罈酒便大口飲了起來。
蜀小天抽了抽嘴角,看著她喝酒,當下撇了撇嘴,燕京的傳聞他略有所知,知道她是個嗜酒的主,朝她過去挨著坐了下來,“蜀染,我家中百苓酒也很是不錯,等這次荒原試煉後,我請你喝上一壺。”
“才一壺。”蜀染端著酒罈,斜睨著他,語氣中帶著嫌棄,“你這蜀家嫡少爺未免太小氣了些。”
清冷的聲音打趣著他,不同於前時在青琅學院中那油鹽不進的冷冽。蜀小天勾唇笑了笑,瞅著她瞪了瞪眼睛,“這百苓酒可是大長老心尖尖之物,平日裡我也只見他小酌一杯,我若是偷了一壺與你喝,大長老知道了必定是饒不了我。蜀染,我已經很夠義氣了。”
蜀染輕挑了挑眉,睨著蜀小天清冷道:“既如此,我若喝了你偷來的酒,你家大長老知道了還能饒了我?蜀小天,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
蜀小天有些無語的瞥著蜀染,重點不在這好不好?
腹誹了一句,蜀小天衝蜀染十分豪氣地說道:“你儘管喝,出了事有我擔著。”
這樣的語氣仿若此下已是偷了來。
蜀染睨著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未語,倒是他身旁啃著幹餅的人拆起了臺子,“少爺,不是我說你,就你這修為,你想在大長老手下偷出他的百苓酒,難啊!”
“不是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有人也不客氣地補著刀。
“誒誒誒,你兩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