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的壓抑並沒有影響到外面的人;慕家城依舊熱鬧;尤其是賭寶大會還在進行;更是吸引無數的人來湊熱鬧;顯得很繁華;與慕家的壓抑形成鮮明的對比。
行走在人群中;秦政徹底的放下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正的去享受;唯有放下;才能拿起;這是秦政在人界體會到的真諦。
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夠讓你有所得的;人生就是從失落中獲取;從獲取中失落一路走來的。
秦政很看得開;甚至不著急;可能無上神寶被慕家重新得回;若無法得到;那就不用太奢求了。
他的心很安寧;目光所及;一片繁華;心中卻莫名的冒出一個念頭;當這慕家覆滅;繁華盡頭;又將是什麼呢。
思索著;他一路前行;期間看到了韓燕超;那個賭鬥被秦政贏得藍影披風和藍影胸章的男人;也是被他殺掉的北如風的弟子。
此時的韓燕超已經不負曾經的驕傲蠻橫;他的狂妄;他的驕橫;都是建立在北如風為後盾的基礎上;而今北如風被秦政砍掉腦袋;失去靠山的韓燕超立時就有點跌落水中;狼狽不堪的落水狗;曾經那些被他欺辱的人終於有了機會痛打落水狗;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何況他手中也不見得就沒有好東西;能夠拿出藍影系列寶物;肯定有好東西;可現在看去;韓燕超哪裡還有空間袋;顯然早就被人奪走了;而且秦政還看得出;韓燕超氣息不穩;似是武脈遭受致命的打擊;武道修行都難有寸進;這也難怪;誰還給他留下機會;讓他以後成長起來呢。
神界打殺掉的有望封神的天縱之才;驚豔之輩有多少?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秦政”
正踉蹌行走;拿著酒壺灌酒;頭髮亂糟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人打過的韓燕超看到秦政;就怒吼著衝了上去。
此時的他早就萌生了死志;根本不怕得罪誰。
“是你;是你讓我如此落魄的;是你;讓曾經翱翔天際的我跌落塵埃的;是你;讓我那縱橫神界未來有望封神的師父斷頭的;更是你;害的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殺了你;我要報仇”
瘋狂的韓燕超狂吼著撲了上去;兇狠的用那酒壺砸向秦政的頭頂。
秦政神色漠然的看著;這就是溫室中的花朵致命弱點;他們承受不住打擊;承受不住失敗;更加無法承受挫折。
失去北如風又如何;就算是武脈被廢掉又怎樣;難道不能一切重來;人活著;就是機會;何況是神人之體;本身就不死了;哪怕最後再失敗被殺;至少努力過;這一生不需要後悔了。
“你很可憐。”秦政淡漠的拍拍韓燕超的肩頭;擦身而過。
韓燕超舉起的酒壺愣是沒有放下。
他舉著酒壺;愣愣的站在那裡;耳邊彷彿迴盪著秦政那句很可憐的諷刺;他可以⊥任何人說可憐;但決不允許讓殺師兇手說可憐;他要報仇。
幾乎是一瞬間;韓燕超竟然萌生出強烈的求生**;他要再修武道;他的人生還可以再精彩的。
有了**;就不會放棄生命。
可是;命運總是殘酷的。
一聲沉悶的**破擊聲傳出。
人群中飛射出一口冷冽的箭矢;直接洞穿了韓燕超的額頭;從腦後飛出;讓剛剛生出復仇**;求生**的韓燕超當場喪命。
臨死前;他的的眼睛圓睜著;看著空中飛掠而過的一隻鳥;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若可以從來;該多好啊。”
帶著對生命的深深眷念;韓燕超仰面摔倒在地;再無氣息;只有圍觀的人對著他的屍體指指點點。
曾經的高傲;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卑微。
走到街道盡頭的秦政沒有回頭;只是嘆口氣;仇人太多;本是求死;沒人會殺你;可一旦你有所**;還是在敵人環視的情況下;他們會允許你活著麼
也是韓燕超的死;還有他那短暫的有點絢爛;卻又有些可悲的生命;帶給秦政淡淡的失落;更有對現實越發清晰的認識。
他秦政何嘗不是韓燕超呢。
一旦敗露;也許更加的悽慘吧;可他又不如韓燕超;因為韓燕超可以託庇在北如風護翼下;可以死的於淨;可他呢;必須努力;必須向前衝;無論前面多麼的危險;只因為他身後有人需要他的庇護;他的未來不抗爭;被認定封神血脈;那後果更加的可憐。
心為之清寧;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通透;淡淡的落寞;輕輕的憂傷令他周圍經過的人都會生出一股莫名的哀傷。
人生道路上;悲歡離合總是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