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送走後,楚蓉讓如畫備馬,她要出宮一趟。
清風亭裡,微風拂過,亭子四周垂下的鈴鐺叮叮作響。亭中有一人,長身玉立,一襲金線繡邊衣袍翻飛,目光眺望遠處,見得一青衣女子策馬出現時,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笑意深深。
“蓉蓉,累了吧。”楚蓉走進亭子,沈洛揚就捲起衣袖替她拭去她額上的汗珠。
“不累”
“還記得我們的五年之約嗎?”他問。
“當然記得,離五年到期之日還有五天,五天裡我會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好,然後跟你走。”
“我現在想要問你,你真的願意跟我走嗎?”快五年了,今天他仍問出這樣的問題,他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還和四年前那樣願意跟他走。
楚蓉怔怔的看他,片刻後,她踮起腳尖,在他唇角上親了一口,“你自己猜。”她滿臉羞紅低聲道。
他臉上的笑容若盛開的蓮花般綻放,兩手把她摟進懷裡深深的抱住,低醇的笑聲迴盪在她耳際,“五天後,我在這裡等你。”
“好”
回到宮裡,楚蓉當天夜晚就開始擬下退位詔書和傳位詔書,打算明天在朝堂上宣讀。
夜深時分,楚蓉躺在榻上剛歇下不久,如詩就急急的把她喚醒。
“如詩怎麼了?”楚蓉睡眼惺忪的看她。
“皇上,太子突然發高燒了。”
“怎麼回事,太子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聽到太子夜裡高燒,楚蓉的睡意一下子全跑光,匆匆的穿上外袍直奔到太子的寢宮。
“林太醫,太子怎麼樣了?”楚蓉問。
“皇上不必太擔憂,微臣已經給太子開了副退燒的方子,等下藥煎好喝下去,燒大概在明天早上就退了。”
楚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走近太子的榻前看他。
“母后不用擔心,逸兒很快就能好的。”太子的臉色有些紅,是發高燒時的症狀。
楚蓉俯身在他額上吻了一口,“乖,母后相信逸兒很快就能好的。”
“皇上,藥煎好了。”一個宮女道。
“把藥拿來。”楚蓉親自喂太子喝藥。
太子喝下藥後不久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楚蓉擱下藥碗,吩咐太子宮的人好好照看太子後離去。
早晨,楚蓉梳洗妥當後,派人到太子宮那裡問一下太子的病情。
“稟皇上,太子依舊高燒沒退。”派出去的人回稟。
楚蓉的心開始擔憂起來,林太醫昨晚說太子的高燒到早上便會退,可是現在太子卻依舊高燒不退。楚蓉放心不下,去了一趟太子宮。
“林太醫怎麼回事,太子的高燒為何還不退?”楚蓉責問。
“這……,請皇上息怒,微臣也料不到會這樣,請皇上容微臣再替太子診一下脈。”
林太醫再次為太子診脈,忽然眉頭緊皺。
“林太醫,太子到底怎樣了?”楚蓉問道。
“太子他……”林太醫欲言又止。
楚蓉當即遣退寢房內的宮女,“林太醫,現在有話可以說了。”
“太子可能是染上天花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太子好好的怎麼會染上天花。”在雲國,小孩子患上天花意味著就沒有多大希望活下去。
楚蓉滿臉的不可置信,太子最近都是活蹦亂跳的,怎麼就突然的患上天花呢?太子還那麼小,親生父母早死本就可憐了,現在又染上天花,老天真是對那孩子真是太殘忍了。
楚蓉本想在今天宣讀退位和傳位的旨意,現在看到太子這樣,那兩道旨意就沒有宣讀。
太子高燒後的第三天,身上開始長出疹子,如林太醫所說,太子是真的染上了天花。楚蓉立刻把太子染上天花一事的訊息封鎖,同時整個太子宮也給封鎖起來,對外宣稱太子得了病需要靜養,然後遣人到民間暗暗尋找名醫。
蘇漠寒也得知太子染上了天花並在後來找來秦慢。
秦慢為太子診脈過後,說可以治好太子的天花,楚蓉一直擔憂的心終於慢慢放下來。
楚蓉的心放下來之後,忽然開始想到距離上次和沈洛揚見面的日子已經過了五天,也就是說,她失約了,她失掉了她和他的五年之約。
“如詩備馬”楚蓉大叫一聲,如詩被她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的下去為楚蓉備馬。
楚蓉策馬一路飛奔到清水亭,到清水亭附近的時候,遠遠望去那裡空蕩蕩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