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偉,你快退下,這西方先生死去多年,但冤魂不散,他的西方劍冤氣太深,已然反客為主,控制了西方先生屍身,我們根本不可能打過他。兄弟們已然傷了好些人手,但且過些天數,待我們有了萬全準備再來吧。”那青陰真人長鬚直鼻,面目和氣,倒是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
青陰真人身後。數名修煉者滿臉驚懼的看關那青袍書生,他們的手臂軟軟的垂下,顯是已然粉碎,無力再戰了。
“不行,我在這明滅谷地居了不止數百年,為了這西方劍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眼看就要成功,怎能放棄?邪月,幫是不幫,你說,我只要你一個字。”那修煉者一邊抵擋著慢慢後退,一邊歇斯底里的狂叫道。
“好,我幫!”青陰真人沉思良久,終於點頭,那自由派系修煉者聞言大喜。
兩人頓時聯手向那青衣書生攻去,兩人聯手。青衣書生已有不支之像,但就在這裡,那站在一邊掠陣的數名修煉者卻驚呼起來:“快退,它又要施用那一招了!”
兩人聞言大驚,齊齊收刀向後退去,但已經晚了,但見那青袍書生突然仰天發出一聲淒厲長嘯,一股黑煙沖天而起,隨後以那書生為中心,數百米方圓內,一道道空間裂痕延伸開去,猶如樹根一般,將這空間死死鎖住,那數名修煉者嘴巴張得大大的,但卻無一絲聲音發出,身體似也被某種力量所束縛,完全動彈不得。
一道烏虹從那青袍書生手中迸出,如閃電般,在那被空間裂痕分割成一塊一塊的空間裡快速來回,只一剎眼間,便又回到了那青袍書生手中,徑直縮成一團,化為一團鵝卵大小的蛋狀物。
百米方圓內,那一道道細密的多達數萬道的空間裂痕終於漸漸癒合,原本迷濛的空間內,那數名修煉者的身形再次顯現出來。一會後,一陣輕風吹過,那數人突然化作漫天肉塊,跌落地面。
青袍書生轉過身來,額上的長髮飛舞起來,吳庸看得分明,那哪裡是個人,分明是個死去已久,頭頂兀自留著長髮的骷髏,怪不得不懼任何刀氣攻擊。
那骷髏似乎聞到了什麼,額頭上下動了動,隨後轉向了吳庸藏身之處……
吳庸跳身而出,大喝一聲,已然出手,一道烏黑匹練轟然擊出,將那骷髏徑直一分為二,分作兩半倒在地上。
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吳庸再向那骷髏倒下之處看去之時,駭然發現那蛋狀物又延伸開來,化為一柄長劍,洶湧的黑霧從劍身內迸出,沒入下方分成兩半的屍身之中,隨後便聽一陣咔嚓之聲,那屍體居然直直的立起,兩下一合,又自成為一個完整的骷髏屍身。
一股冷風吹過,吳庸不由打了個寒噤,對面那骷髏慢慢的,一步步朝吳庸直來,長髮來回飄動,下方兩個黑洞洞的眼窟窿時隱時現,煞是駭人……
西方先生一步步的向吳庸走去,一身青袍在風中起舞。吳庸凝視著它靠近的腳步,心神極度緊張。這西方先生根本就是不死之身,即便被劈為兩半,也能在西方劍的支援下,重新癒合為一。
這已不算一場決鬥,因為吳庸的對手,根本不是什麼人類。而是一柄擁有自主意識的劍。天生寶物,必有奇物相護。吳庸非常明白,要想取得這柄劍,必須先打敗這柄劍。
劍不同於人,不可能似人一般,可以修煉,消耗的力量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真是看破這一點,吳庸才沒有掉頭而走。這把劍太優秀了,即便深知此劍之恐怖,吳庸也實在是不願放棄如此良好的機會。
吳庸大喝一聲,轟!一道驚天的熾白光芒破掌而出,這一道劍氣轟出,天空猛然閃過一道炸雷,烏雲在上方表成渦旋,盤旋不止,下一刻。暴雨傾盆而下。
劍氣一出,那駭人的劍氣將前進路上的所有雨水轟得粉碎,徑直撞上西方先生的屍身。但聽一聲脆響,西方先生身體被轟得粉碎,一身青衣長袍碎裂開來,滿天飛舞,不止是衣物,連帶衣服底下的骨骸也完全粉碎,連帶一點碎屑都找到。
啪!吳庸左腿一軟,單膝跪下,暴雨傾盆而下,將吳庸全身淋溼,大溼的雨水順著額頭的髮絲如珠落下。
左臂一陣刺痛傳來,吳庸神志微微一清,低頭看去,血水如絲狀密佈在左手臂上。順著指端滴落。吳庸嘆氣一口氣,甩了甩手掌,一竄血珠甩了出去……以手代劍,果然是不行啊!吳庸尋思著,心中越發希望得到這西方劍了。
一股奇異的氣息從身前傳來,吳庸心中一動,抬頭望去,但見雨夜之中,那西方劍虛懸在空中,一縷血線從劍柄一直延伸到劍尖,在那長劍下端,一道朦朧的雨水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