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留了一手!”張浩然笑道,手中九曲銀光乍現,背後金色劍鞘也在此刻散發出金光。就連張浩然原本深凹進去的銀色鎧甲也在快速的恢復著。
它們似乎都在相應著張浩然的呼喚一般,在綻放出自己的色彩和光芒。讓張浩然整個人成了銀光和金光,成了一個發出亮光的人。
陡然,在張浩然亮光乍現的時候,一號莽獸那龐大的身子左右搖擺,兩邊樹木皆深陷入泥土中,整個地面變的鬆動,地面上的泥土波瀾起伏,如有什麼在泥土中行走一般。
“鷲!”
泥土中發出沉悶的聲音,那波瀾起伏的地面突然停止。就在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時候,一道黑色的粗大影子從泥土中竄了出來,對著張浩然撞擊過去。
“就是你了!”張浩然右手九曲橫攔在自己胸前,將那黑影的攻擊抵擋住。
蛇頭,黑色的蛇頭咬住了張浩然的九曲,撲鼻而來的腥臭直接讓張浩然聞了差點昏死去。
那種腥臭就如萬年古屍一般以腐爛的身軀出現在張浩然身前,那惡臭,腥臭……
莽獸遠距張浩然三十多米外,但是在他尾部連貫著一條粗長的蛇身,正是剛剛從泥土中迸射出來的。而那蛇頭也正是那陡然竄出來並攻擊向張浩然的黑影。
任誰都想不到這種莽獸居然還有一個分體,而且還是完全不一的分體。
不過這也是被張浩然譽為最接近玄武的莽獸,龜蛇合一,兩者都是氣境修為,實力卻連續上攀。
“退!”張浩然雙手用裡一震,將那蛇頭反彈回去,而他整個人也化為銀光衝向莽獸。
激戰,再一次展開。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比之前要激烈無數倍。
小文等人又走了大半天,時間已經轉到天黑,星月共出。
而此刻,也是危險的時候,因為,黑夜永遠是獸類最歡樂的時候。充斥詭秘的黑夜,透著強大和危險的氣息。這裡就是莽獸林的黑夜,讓所有門派弟子集合在一起,共同抵禦可能出現的危險。
當然,除了小文他們以外!
是的,這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門派,所以也就成了眾人唾棄的。
此刻恆天派自成一派站著空地上,以背對背相依,感受著四周可能出現的敵人。
這是唯一能讓他們避免四面楚歌的方法。這也表示著這些恆天派弟子自然沒有其他門派弟子輕鬆,甚至夜不能寐。
他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四周,小文作為掌尊首當其衝,直接一人站著,負手而立看著四周,幼小的背影被月光投射在地上,蕭小,孤單……
顧倚天,淡如法左右而立,兩人站著閉上眼睛,如石像一般,動也不動。
一夜過去,卻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這讓恆天派弟子萬分疲憊。但還是要跟上大部隊的步伐,此刻踏步上前,拖著勞累的身體。
“昨天睡的真好!”
“恩,有掌尊,長老們在,我們都能睡個好覺。”
“是的,不像有些門派,弟子們可憐呀!”
……
又是一天的閒言閒語和嘲笑,而此刻恆天派的弟子銳減成六百多個。修為連一個力境的都沒有。
那些原本想佔便宜的兩面三刀弟子離開了,在他們知道如今的恆天派實在沒有什麼好讓他們撈的時候,離開了。
現在剩餘的都是些資質平庸,實力最差的修士而已。這樣的門派,在玄界中渺小的幾乎沒人知道,而堂堂在上千門派中還小有名氣的恆天派徹底淪陷。
小文的精神狀態越發的差,面無表情,也沒有多餘的話。其他六百多個弟子也是如此,一個兩個,沉默不語。走著,跟隨著。
有人倒下,體力較好的人則是或背或扶著。有人累了,只好透過捏自己大腿或是咬舌頭讓自己打起精神跟上。
他們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可是,他們卻是從沒有過的齊心。
時間又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讓他們六百多人全部體驗到了那生不如死的感覺,那邁著腳步如灌千斤鉛的沉重。哈欠連連,一個兩個身體難受,連普通人都不如。
外面三天,龍珠內又是三年。
轟!
轟隆隆的聲音在龍珠內響起,如天際傳雷,隆隆聲不斷。
“哈哈!”張浩然仰天長嘯,即便此刻他全身鎧甲再次支離破碎,右手拿著九曲也是微微顫抖起來。
但是比起他更悽慘的是,林木全毀的地面上,三十多隻莽獸全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