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怕哪句話因為她的情緒而又偏頗,讓這個一言不合就炸毛的男人有任何的不滿,“你走之後,她情緒波動很大,醫生搶救了很長時間才救回來……”
“蕭小姐的意思是我讓你母親病危?蕭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人命一條,我擔不起這個責任。”他依舊冷言冷語。
果然,到底是讓他找出了她話中的破綻,對話進行地頗為不順利,他的不配合超出了蕭疏的想象。
“楚先生……”這樣稱呼他,當真是陌生,為了配合他的“蕭小姐”,她還能怎樣?“我只剩下媽媽和哥哥兩個親人,我希望盡我所能,讓我媽媽在僅有的日子裡面可以過得開心,我爸爸是她一生摯愛,她到現在都沒辦法接受他去世的事實……”
蕭疏頓了一下,她並不想對著楚臨淵說出這些話,他應該都知道的,知道他們蕭家當時是經歷了怎麼樣的艱難困苦,而那個時候,楚家並未伸出援手,甚至從甚少的證據當中顯示,楚家似乎是推著蕭家走向滅亡的推手之一。
對於這一切,蕭疏都無法妄下判斷,她唯一能夠堅信的,就是父親並未犯罪。
“他把你當成我爸爸,如果……”
“你想讓我騙你母親?”
騙這個字眼刺傷了蕭疏,可他之前,在林清歡將他認錯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反駁啊!為什麼到了現在,就變成了“騙”?
“你說話不用這麼衝,我有求於你,你可以站在高處俯視我,可你別忘了,昨天晚上你的確犯了法。”
“我撥好了電話讓你報警,你自己把手機砸了,怪我?”
蕭疏一滯,是啊,是她自己把電話砸了,現在又來找楚臨淵。
她的手放在身側,拽著衣服下襬,難熬,實在是煎熬,她不知道這一場示弱應該什麼時候結束,他什麼時候才會舒了心答應她的請求?
“那算我……求你。”求楚臨淵,求他!
但是聽到的,卻是楚臨淵的輕笑,那麼無情的嘲笑,“你求人的姿態,可真是與眾不同。”他背靠在沙發上,一副神態恣意的樣子,果然是被求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有恃無恐的。
“那你要怎麼樣?”她的嗓音提高了幾度。
楚臨淵抽了一口煙,吐出眼菸圈,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支在閃著亮光的煙,如何能把抽菸都能做到這麼優雅,楚臨淵吧,看他就夠了。
“蕭小姐不像是來求人的,更像是來威脅人的。”煙燃到了底,楚臨淵身子前傾,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面,“很不巧,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他若是不同意,不管蕭疏說什麼,他都會找到藉口來反駁她,她找不到能讓他舒心的辦法。而她也不知道林清歡還能夠撐多長時間。
“楚……”
“你買的藥,還沒有吃。”楚臨淵看了眼桌上的袋子,裡面是蕭疏要拿到避孕藥,伸手將袋子裡面的藥倒了出來,當然除了避孕藥消炎藥,還有收銀員非要讓他們買的套套,這麼愛美的東西放在一起,著實讓人覺得難堪。
那麼多事情之後,蕭疏的確是忘記了吃藥,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現在要吃下藥,還是在楚臨淵的叮囑下。
“放心,我不會用孩子來威脅你。”蕭疏拿起了桌上的避孕藥,開啟包裝摁出一粒藥,仰頭就把藥送入嘴裡,甚至連水都沒喝,藥片卡在喉嚨上,不上不下,苦味席捲整個口腔。
好像是被嗆到了,一顆小小的藥丸也要來欺負她,咳得整張臉通紅,喉嚨上的那顆藥片似乎也沒有嚥下去,目之所及的地方也沒有水讓她喝,而她現在自然是不會向楚臨淵求救。
她可以因為林清歡的事情想楚臨淵開口,但絕對不會因為自己有任何問題請求楚臨淵的幫助。
而楚臨淵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看著她差點咳死過去,也紋絲不動,她不開口,他就不出手。
蕭疏站起來往套房的敞開式廚房那邊走去,有冰箱,開啟來,裡面有涼水,伸手就拿了一瓶出來,擰開準備喝下的時候,手中的礦泉水卻被人奪去。
哦,這是他定的房間,所以她連房間裡面的水都不能喝,不喝就不喝吧,一顆小小的藥丸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有熱水。”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卻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他伸出手,從蕭疏的身後拿了保暖壺。
但他並未讓蕭疏離開,反而是把她圈在他和料理臺之間,狹小的活動空間讓蕭疏不得不往後退,男人卻只是用他空閒的一隻手把蕭疏往自己的懷裡帶,“水很燙。”
她聽到身後倒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