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是還沒有傳到國外去,若是蕭乾知道了,他回來要人,你拿什麼給他?”
“骨灰。”楚臨淵直接道,“本來雙方對峙,他們人少,總有拿下他們的辦法,但是爺爺讓許沫打來一通電話,我只能轉頭回來。”
楚景行微微轉頭,看著床上老爺子的表情,楚臨淵把蕭疏的死歸咎在那一通叫他回來的電話上,而讓許沫打電話的,就是楚洪山。
老人前不久經歷了一次搶救,雖然康復,但面色沒有之前好,人也瘦了很多。
這時候臉上似乎少了一份獨掌大權的犀利,他望著自己的孫兒,用他蒼老的聲音說道:“好,那就讓蕭乾來找我,用我這條命去賠蕭疏的命。”
臥室裡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向唯我獨尊的楚洪山,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是風燭殘年的滄桑。
“若蕭乾真要以命換命,也是我去償命。”
“償命?”老人忽然間笑了出來,看著楚臨淵,“你覺得你一條命,夠嗎?別忘記蕭疏活著的時候你都對她做過什麼,我不讓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要棒打鴛鴦,是你們兩個根本就不能走到頭,你自己想想清楚,別總以為我們會害了你。”
那一瞬間,所有的回憶湧入楚臨淵的腦海中。
他面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手心竟然沁出了冷汗,當年實戰演習,他開的戰機機翼出現問題,有可能墜毀的時候他都臨危不亂,手心都沒有出過冷汗!
卻在楚洪山說起那件事的時候,手心裡都是冷汗!
……
楚臨淵和楚景行一同從楚洪山的房間走出來,但是明顯的,楚臨淵已經沒有剛進去時候的神色,仔細看,他眼眸中似乎有些慌神。
楚景行已經脫下了外套,拿在手中,和兒子走到了門口,看他手中拿著車鑰匙,問了聲,“這麼晚還要出去?”
“回家。”
“哪個家?這裡不是你家?”許久未曾管教兒子的楚景行,這時候似乎是故意。
回哪個家?
楚臨淵看著自己父親,腦海中依然是剛才在楚洪山房間裡說的那些話,不用楚洪山提醒,他也知道一旦那些塵封的舊事被提起,就不再是他一條命的事情。
手機忽然間響起,他從西裝口袋裡面把手機拿出來,上面的來電是藍灣的座機,而楚景行也並沒有離開。
手指停留在接聽鍵上,卻也只是一秒鐘的思考,他便摁了結束通話鍵。
看楚臨淵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楚景行才開了口,語氣顯然沒有剛才的僵硬,“臨淵,你今年二十八歲,我希望你三十八歲的時候回頭看看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不會後悔。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楚景行的手落在楚臨淵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主宅外,獨留楚臨淵一個人,手機再度亮了起來,來電顯示依然是藍灣的座機,他忽然間害怕想到藍灣,甚至是害怕去想到蕭疏。
是的,是害怕。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那個說著連閻王都不敢收他的男人,這個時候眼神裡面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一個人站在夜空之下,黑暗籠罩著他的周身,他眼底露出來的那一抹神色,的確是害怕。
他掐斷了來電,把手機關了機放進口袋裡面,車鑰匙也收了起來,轉身,往他的院子走去。
……
本來說今晚不會在楚宅留宿的楚臨淵,卻忽然間回了他的院子,洗好澡從浴室裡面出來的岑姍,赫然間看到楚臨淵在臥室裡面,她下意識地就要拿著擦頭髮的大毛巾往身上遮。
當時岑母對岑姍說,結了婚就不要穿那些保守的睡衣,要增加夫妻間的情趣,所以把她的保守睡衣都給扔掉,買了性感的連衣裙睡衣,生產商似乎嫌布料太貴,上面低,下面短。
她一個人的時候覺得沒什麼,但是洗完澡毫無防備的從浴室裡面出來,看到一個男人在房間裡面,她還是下意識的拿下了毛巾遮在胸前。
待看清楚了房間裡面的男人是誰之後,橫在胸前的手,自然而然地垂了下來。
岑姍長得雖然沒有蕭疏那樣有攻擊性的美麗,但她勝在小家碧玉,溫婉動人,是會讓人捨不得說重話狠話的女人。
身材也屬極品,面板白希,特別是在房間的白熾燈光下,裸露在外的肌膚似乎都能看到面板之下的紅血管,挺立的胸,是絕對比蕭疏大上兩個罩杯的胸,盈盈一握的細腰,筆直白淨的雙腿。
穿著一件黑色性感睡裙,饒是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