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
“哥哥。”蕭疏開口,她平時很少用這樣的疊詞叫他,要麼叫他“哥”,要麼直接叫名字了,一般她這樣叫他的時候,就是有求於他,或者是有事情需要他點頭。
“嗯。”蕭乾冷冷地應了一聲,面色依舊沒有柔和下來,估計是蕭疏不和他回去,他表情就不會好起來。
面對蕭乾,蕭疏實在覺得壓力大,別看平時可以在他面前小打小鬧,很多事他都遷就她,可是在楚臨淵,在寧城這件事上,和他根本沒得商量。
“是準備好和我回去了?那就走吧,在人家家裡坐著,難受。”何況在這個別人家裡,主人家還沒有出來,坐著就更加難受了。
說完,蕭乾就站了起來,伸出手,掌心朝上,等著蕭疏把手放上去。
他的手停在半空,就等著她,可她看著他的手,半響都沒有動過一下。
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蕭疏抬頭,對著蕭乾說道:“哥哥,我想留在寧城。”
“蕭疏,你是想讓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意料之中的,蕭乾剛才還冷靜的語氣,這時候忽然加重,怒其不爭,“你想以什麼身份留在寧城?”
一句話,問住了蕭疏,她張口欲言,但是看著蕭乾微怒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以什麼身份?只要楚臨淵一天沒有離婚,她就一天是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就算知道他們兩個結婚是另有隱情的那又怎樣?
她能拿著喇叭去大肆宣揚楚臨淵和岑姍的婚姻是權宜之計?她能高呼楚臨淵最在乎的人是她蕭疏?
不能。
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留在藍灣,等著楚臨淵解決完那些事情。
而楚臨淵,甚至都沒有給她一句確切的話,萬一到頭來,她依然只能是見不得光,那她是不是隻能說一句:為了愛情,甘願。
“哥,”她淺淺喚著蕭乾,“你安排我和杜寒聲訂婚,也許以後還會安排我們結婚。你恐怕不知道,我曾經試圖去喜歡別人,我告訴自己除了楚臨淵,我還能喜歡上別人,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擁有愛情。可是我失敗了。”
可是我失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在學校、在公司,有人約我,我總嘗試著踏出第一步,可是我非但踏不出第一步,還往後退了很多步。我覺得時間長了肯定會好,沒有替代不了的人,沒有誰是誰的天長地久。但是當我再看到楚臨淵的時候,哥,我發現自己原來也是會心動的。才明白過去五年,不是我失去了心動的能力,而是沒有遇到過那個讓我心動的人。”
蕭疏說這些的時候,眼眶微微發紅,卻始終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她幾乎不和蕭乾說這些,總覺得蕭乾光是工作就已經夠累的了,若她還要用這種事情去煩他,那她真的就太不懂事了。
現在一說,收也收不住。
“笑笑,”蕭乾俯下身,抬手撫著蕭疏的後腦勺,他終究是對自己這個妹妹太寵,說不得重話,“時間長了,你總會忘掉他。和我回那不勒斯,一切都會好起來,嗯?”
他有太多理由不能讓蕭疏留在寧城,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疼了二十三年的妹妹,別人沒資格欺負!
蕭疏搖頭,拼命地搖頭,她把蕭乾的手從她腦袋上拿下來,握著,“哥,你讓我自己做一次決定好不好?我知道你怕我受傷害,怕我最後遍體鱗傷地回到那不勒斯,可我真的……真的不想放開楚臨淵,哥……我真的很愛他,真的……”
眼淚溢位,落在蕭乾的手上,滾燙滾燙的。
他反手,將蕭疏的手握在手中,用力把她擁入懷中,“笑笑,在楚臨淵和你的家人之間,你選擇哪一邊。”他垂下眼,心一橫,逼著蕭疏做選擇。
蕭疏哭得更兇了,蕭乾讓她在家人和楚臨淵之間選擇,她怎麼選?她不能因為楚臨淵放棄兄長和母親,也不想因為家人而放棄楚臨淵。
手心手背,讓她怎麼選擇。
“不,我不選,你們我都要。”她悶在蕭乾的懷裡,“哥,我和楚臨淵在一起,並不會阻礙我和你、和媽媽的關係的,你不要逼我選。你一直都很疼我,為什麼這次不能由著我?”
就是因為疼著你,所以這次不能由著你。
“上一次你從那不勒斯來寧城,我沒有阻止你和楚臨淵來往,你最後是找杜寒聲幫你回去。這一次,是我親自過來接你。所以,沒有下一次。”
蕭疏很慌,蕭乾是鐵了心要把她從寧城帶回去,不管她怎麼說,軟硬兼施,任性耍賴,他都不管。
她真的擔心他馬上就把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