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姍也在裡面,他還以為楚臨淵召見完了岑姍之後會讓她離開,沒想到兩個多小時了,她還在裡面。
只不過病房裡面有種說不出的尷尬來。
“楚總,有點事想要單獨和你說。”
岑姍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淺聲道:“我回家給你把阿姨煮好的粥拿過來。”不等楚臨淵開口,岑姍就率先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病床上的人點點頭。
門開門關,康為良看著那一抹倩影消失在了門後,他才回過頭來。
“剛才警局的人打來電話,說蕭小姐承認傷人,現在還被扣在警局裡面。”
楚臨淵面色一下子就沉了起來,他現在腦子裡面全部都是蕭疏那晚在墓地裡面毫不留情地把刀捅進他胸口時候的模樣,她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局面。
“蕭乾呢?”以蕭乾袒護蕭疏的程度,絕對不會同意讓蕭疏多在警局待一秒鐘,就算把她打暈了帶走,蕭乾也做得出來。
康為良搖頭,“蕭先生把蕭小姐留在了警局,不過他已經在找最好的律師來幫蕭小姐打這場官司。”
誰?誰要和她打官司?
他眉頭微皺,悶哼一聲,胸口痛。
“楚總,您沒事吧?我給您叫衛教授過來。”
“不用。”楚臨淵搖頭,哪裡是身體上的疼,就是堵得慌。
康為良站在原地,等著上司下一步的吩咐。
可楚臨淵只是躺在床上,也不開口說話,像是在沉思,又像是什麼都沒想。
“楚……”
“她想在裡面待著,就讓她在裡面待著。”
康為良不知道楚臨淵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楚臨淵和蕭疏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家上司才會被她給捅了。
對,他們都覺得是蕭疏捅了楚臨淵,而他為了不讓她承擔法律責任所以才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
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
……
幾日之後,楚臨淵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能下地,除了偶爾胸口悶,心口痛之外,沒有其它狀況。
衛惜朝在衛在川前腳離開之後,後腳才進來,她剛從一臺手術上下來,躲在楚臨淵這裡休息,也不知道在躲著誰。
“那天啊,聽說你心臟驟停,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遺體告別儀式上的悼詞,結果你活過來了。”雖然現在說起這件事她能調侃,但當時,她腳都是軟的,若非徐沂撐著,她就跌在地上了,“可是你們家親親小女朋友,那叫一個心狠手辣,你到底怎麼她了,她恨不得再往你胸口捅上幾刀。”
衛惜朝看著楚臨淵站在視窗,秋風拂面。
幾日來,他頭髮長長了不少,原本漆黑堅硬的頭髮現在變得柔順,穿著淺藍色的睡衣,整個人看起來也柔和不少。
“捅幾刀,恐怕不夠。”
衛惜朝咂舌,這到底是有多大仇多大恨?
“你們……”
話還未說完,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重重的被推到牆壁上,又彈了回去。
嚇得衛惜朝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連楚臨淵這裡都不得安寧?
楚臨淵緩緩從視窗轉頭,神色自然地看著從外面不淡定的衝進來的人。
“楚臨淵你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你動一個小姑娘做什麼?”祁閔衝上來,揪著楚臨淵的衣領。
他到現在還記得容顏那小姑娘跑到他辦公室,哭著說:“祁閔,我的錢都沒了!沒了!被人搶了!”
他當時什麼事,說道:“多少錢,我給你。”他以為她不過是在路上被人搶了錢包。
殊不知,她名下的度假村大半的股權已經不在她手中,他一查,才知道是楚臨淵明目張膽的找人收了她度假村的股權,並且召開了董事會,把容顏從董事長的位子給踢下去。
是以,容顏才會哭著鼻子去找他。
“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了?”雖然被祁閔揪著衣領,可楚臨淵依然優雅從容,淡定自若。
祁閔一怔,盯著楚臨淵。
他急,他氣,他知道是楚臨淵做的便馬上跑過來質問。
“我信你所以我和蕭疏的事情從沒瞞你,就連雁回和明子都不知道。事情總是瞞不住,但我不希望這些事情是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被她知道。”
祁閔的手漸漸鬆開,卻沒有徹底鬆開。
衛惜朝看不下去,楚臨淵這不是病人嘛?
她趕忙上去,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