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勢單力薄,她孤立無援。
“臨淵……”她的嘴唇翕動,輕輕地喚著楚臨淵的名字,希望他這個時候能夠從天而降把她從這個地方帶走。
衛惜朝看著面色蒼白眼神渙散的蕭疏,不知道她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衛在川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就是不讓她過去。
“衛在川,你放開我!”她完全不懷疑如果楚家的人再逼著蕭疏,她會發生意外。
衛在川把衛惜朝往懷裡一帶,將她半摟在懷中,“我說了,楚家的事情你別插手。楚老爺子去世了,你別趟這趟渾水。”
他聲音中多有威脅,但那威脅之下,是對衛惜朝的緊張。
楚洪山搶救無效去世,去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個責任究竟屬於誰,現在誰都不知道。
若是衛惜朝這個時候上去護著蕭疏,就是站在楚家的對立面。
她完全可以以旁觀者的身份關注這件事的後續,就沒必要參合。
“什麼叫蹚渾水?是不是在你衛在川的心中,就沒有一件可以讓你掛心的事情?抱歉,我沒有你那麼冷漠。”衛惜朝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從衛在川的懷中掙脫出來。
他卻紋絲不動,衛在川想要困住衛惜朝,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掙著掙著,衛惜朝感覺到衛在川扣著她腰的手忽然間就收了回去。
她也沒想著衛在川怎麼就忽然間鬆開她了,她就準備去將蕭疏帶走,至少現在她不應該留在這裡。
有個人卻比她先一步到達蕭疏那邊,一把掀開了程欣然,將蕭疏摁在了自己懷中。
楚臨淵。
衛惜朝看到楚臨淵的同時,也看到了衛榮出來。
瞬間,衛惜朝明白衛在川鬆開扣著她腰的手為什麼忽然間鬆開來了。
楚臨淵來了,衛惜朝覺得這邊也沒有她什麼事兒了,轉身,她冷冷地看著衛在川,開口,“原來衛教授還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啊。”
衛在川面色陰沉,看著衛惜朝與他擦肩而過,帶走一聲的寒氣。
他心下一沉,跟著轉身離開。
……
楚臨淵已經用他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卻見到二嬸對蕭疏動手動腳,他只是下意識的,掀開了程怡然,將蕭疏摁在了懷中。
匆忙一瞥,楚臨淵看到蕭疏白希的臉上赫然印著幾根手指印。
“您打她了?”楚臨淵問程怡然,語氣中全是冷意。
蕭疏從小到大就沒有捱過打,現如今竟然被程怡然扇了一巴掌,楚臨淵後悔自己來的太遲。
“她該打。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害得你爺爺——”程怡然指著病房,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楚臨淵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蕭疏的身上,現在程怡然說起,他才注意到病房外面的氣氛格外的不對。
程怡然還指著病房,眼眶發紅,面上難掩悲傷痛苦的神色。
“爺爺他?”他聲音當中帶著遲疑,帶著懷疑,不相信。
可是楚家所有人的表情都在告訴楚臨淵,楚洪山出事了。
“你問問蕭疏,她究竟和老爺子說了什麼,才會氣死他?”
楚臨淵身子一顫,緊著蕭疏肩膀的手忽然間加重了些許的力道,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二嬸說的,楚洪山被氣死了。
他剛想低頭問蕭疏先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懷中的人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顫抖的身體提醒著楚臨淵他剛才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
一瞬間,所有想問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她現在不舒服,等我把她送回去,再來醫院。”楚臨淵沉著聲音道,仔細辨別的話,能從他的聲音當中聽到些許的顫音。
“你到現在還要維護她?你是老爺子最驕傲的孫兒,在他出事之後你竟然想的是怎麼護著這個罪魁禍首!”程怡然氣的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家長輩當中,楚景行在詢問衛榮事情,楚行之作為男人,沒道理衝著蕭疏吼。
只有程怡然,能夠代表楚家的人來問蕭疏,他們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說了,等我把她送回去之後,會回來醫院。”楚臨淵音量加重了幾分。
“你這是什麼態度?楚臨淵?”程怡然指著楚臨淵,但是他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護著蕭疏,不讓任何人靠近。
程怡然忽然間轉身,眼神直直的落在楚景行身上,道:“大哥,你看看現在,老爺子不明不白的去世,您兒子還要把罪魁禍首給帶走。今天要是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