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喬虞明白,蕭乾不是沒有喜怒哀樂,他只是習慣地把溫和留給她,像個不悲不喜的僧人。
他把七情六慾留給了許沫,那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是個男人。
關了擴音,喬虞把電話遞給了許沫。
“我出去,你們慢慢聊。”她放心地把手機交給許沫,然後像個女王一樣地出了病房。
過了許久,許沫才拿起桌面上的電話,而他,全程沒有一絲一毫的催促。
她說:“蕭乾。”
他說:“許沫。”
“是我疏忽了,沒有吃事後藥,給你添麻煩了。我本來想做了手術,就當所有的事情沒發生一樣,沒想到還是被你未婚妻發現了。真是對不起。”她滿是歉意地說著,像是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是我不對,當時沒有做措施。”
“哈哈。”許沫淺笑兩聲,“為什麼我們在這件事上也要分清楚誰對誰錯?”
他不知道,她的笑聲伴隨著眼淚。
“你什麼時候手術?”
“下週二。”
“嗯,我會在手術前過去。”
“不問問,我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嗎?”
“不被祝福的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他聲音冷淡,疏離。
“對,他不被祝福,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挽留的意思,甚至是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送她去手術室來解決這件事。
她是該難過,還是該難過?
電話即將被結束通話,蕭乾卻再度開了口,“許沫——”
“什麼?”
“沒什麼。”他急切的語氣忽然間歸於平靜,一句“沒什麼”終結了這通電話。
☆、第267章 因為狠,所以一招致命
第267章 因為狠,所以一招致命 按照寧城的風俗,老人去世之後要在家裡擺放三天。
在確認楚洪山為病發生亡之後,楚景行作為長子在死亡證明上籤了字,然後把楚洪山的遺體送到家中。
到底,楚臨淵還是出現了。
在楚宅,楚景行親手為楚洪山換上壽衣的時候,楚臨淵過來幫忙。
他穿一套純黑色的西裝,黑色襯衫配一條黑色領帶,手臂上無一例外地掛著黑色紗布。
安靜的房間內,楚臨淵虔誠地給楚洪山穿上襯衫,一顆一顆地扣上紐扣。
到後來,楚景行不插手,讓楚臨淵一個人完成給楚洪山穿衣服。
楚家的人站在房間內,黑壓壓的二三十人。
雖然平時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不是這個部隊裡面有事,就是那個在開會,但是此時此刻,全都回來了。
雖然平時楚洪山獨斷專橫了一些,但是楚洪山奠定了楚家現在的地位,不管他們現在多有本事,都少不了楚洪山的功勞。
雖然他們對楚臨淵這個忤逆的長孫很是氣憤,但他是楚洪山最滿意的孫兒,所以當他去給楚洪山穿壽衣的時候,他們沒有微詞。
所有的喧囂吵鬧,現在都不應該在老人面前展現出來。
“爸,我想和爺爺單獨待一會。”楚臨淵幫老人穿好西裝,扣上了紐扣之後,沉沉地對楚景行說道。
楚景行拍了拍楚臨淵的肩膀,“時間別太長,入殮師還要給爸化妝。”
背對著楚景行,他點頭。
楚家的人先後出了楚洪山的房間,最後由楚景行把門關上。
客廳裡面,或站著,或坐著楚家的人。
剛才在房間裡面沒有追究楚臨淵的責任,現在出來了,這件事總歸是要說清楚的。
楚景行出來,便看到了沈山南,也看到了先前一直都在房間裡的瀋水北。
因為楚洪山住院,他工作上的事情也很忙,加上他本身就是個不善於道歉,也不善於哄人,所以就晾著瀋水北。
結果今天楚洪山忽然去世,操辦葬禮的事情落在他身上。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沒有做這些事的經驗,忙得團團轉。
現在看到瀋水北,心裡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可,瀋水北別開了臉,生生的讓楚景行把眼底的期待給逼了回去。
“大哥,爸今天忽然去世,雖然我們都知道,老爺子年事已高,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賜。”楚行之作為一眾楚家的代表,和楚景行開口,“我們的意思是,臨淵始終是老爺子花了全部心力培養的,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