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可怕。
楚臨淵也沒心思讓蕭乾去猜,直接說道:“我舅舅的女兒。”
舅舅這兩個字在蕭乾的腦海中轉換了一下,那就是沈山南。
他臉上的陰沉漸漸褪去,卻依然沒有輕鬆下來。
沈望舒卻完全沒有放鬆警惕,滿眼兇色地瞪著蕭乾,欺負她表哥的都是壞人!
楚臨淵把手放在沈望舒的肩膀上示意她放鬆,沒關係。
等到沈望舒轉過去了,他才說道:“他是蕭疏的哥哥,沒事。”
顯然,沈望舒眼中全是疑問,既然是蕭疏的哥哥,為什麼剛才他要打表哥?
“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兒,你別管。”
大人!又是大人!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
她不依,拽著楚臨淵的手臂,回頭瞪了蕭乾一眼,然後強硬地要把楚臨淵往別墅裡面帶去。
不能留表哥和蕭疏哥哥在這裡,萬一又打起來了呢?表哥手臂上有傷,肯定不是蕭疏哥哥的對手。
還有蕭疏,為什麼不出來阻攔呢?
看來,還真的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她怎麼都沒辦法理解。
就像她問沈山南,為什麼最近都不見薛宜明,沈山南也回答她說那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別多問。
楚臨淵和沈望舒進別墅的時候,蕭疏正巧出來。
她像是知道蕭乾不會和他們一起進來一樣,所以就自己出去。
她和楚臨淵擦肩,她匆匆出門,沒有聽楚臨淵說一句話。
……
沈望舒問楚臨淵:表哥,你和笑笑姐怎麼了?吵架了嗎?
楚臨淵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後回答:沒有。
他沒有開口說話,和她用手語。
沈望舒知道,楚臨淵不願意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是他心情極為低落的時刻。
沈望舒:可你們看起來就像是吵架了,她哥哥也很奇怪。
楚臨淵:她哥只是太緊張她了,以後誰要是欺負你,我也一定會揍死他。
沈望舒:你欺負笑笑姐了?
楚臨淵失笑,話語中的破綻都被沈望舒挑了出來。
楚臨淵:只有她欺負我,我怎麼捨得欺負她?
……
蕭乾和蕭疏在外面的對話不超過十分鐘,然後蕭疏回來,蕭乾離開。
簡單吃過早飯之後,楚臨淵要回楚宅。
臨走時,蕭疏問他:“楚爺爺的追悼會是明天嗎?”
楚臨淵頓了一下,卻還是說道:“對,明天。”
“如果我去送他,你們家的人會很生氣,對嗎?”
一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楚臨淵刻意迴避,“好好待在家裡,追悼會人多,亂。”
他不讓她去。
“好。”
……
蕭乾去醫院之前,先讓司機開去了酒店。
他本應該昨天就到,但因為有事耽擱。
喬虞開啟套房門的時候,看到蕭乾似有些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外,她淡淡道:“你來了。”
“嗯,剛才去看了蕭疏。”男人坦言道。
他來寧城,第一個去看的就是蕭疏,這些事情在他心中的排位,一目瞭然了。
“你是要進來,還是直接去醫院?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這些事情託著,快刀斬亂麻也好,果斷也罷,我不想再拖一天。”喬虞這兩天沒有睡好,她發現原來也有事情可以左右她的心情,還是一段錯位的感情。
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是微怒沒錯。
蕭乾上前一步,進了房間。
“飛機餐很難吃,在你這吃了早飯再過去。”蕭乾徑自走進了套房,留喬虞一個人站在門口。
其實蕭乾的做法已經很明顯了,許沫對他來說,重要性連早飯都比不上,她又為什麼要和一個連早飯都比不上的女人和他置氣?
關上門,喬虞往房間裡面走去,然後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送早飯上來,雖然她已經吃過。
進去的時候,蕭乾已經脫掉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做好了長談的準備。
“我和許沫的事情,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解釋一下。”
喬虞坐在單人沙發上,細細的聽著蕭乾的話,道:“那就解釋吧,我聽著呢。”
其實,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不該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她只是想知道這個故事從蕭乾的口中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