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把蕭疏的腿放在他的腿上,又把藥箱開啟,從裡面拿了跌打藥酒出來。
“你該知道,她是莫瀚文的私生女,莫瀚文從未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過。自卑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就連喜歡一個人,她都覺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楚臨淵邊說,邊把揉開的藥酒塗在蕭疏的腳踝上。
疼得蕭疏五官都擰在一起,她卻咬著唇,半個疼字都沒有喊出來。
當楚臨淵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蕭疏腦海中全是許沫的影子。
那個去要生活費卻被父親一巴掌扇在臉頰上但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的女孩子,她倔強又弱小的身影不斷地出現在蕭疏的腦海當中。
可她一直和蕭疏說,我沒有喜歡的人啊,我就想好好讀書,考上大學然後賺錢養活我和媽媽,不靠任何人。
她說得多了,蕭疏也就真的信了她心中是沒有喜歡的人。
“你不會明白她那種感受。”楚臨淵直截了當,“你喜歡我,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說我楚臨淵是你蕭疏看上的。並且你要求我必須用同等的喜歡對待你。許沫不敢,她害怕因為她的喜歡會成為那個人的負擔,她一面接受那個人的好意,一面又想著拒絕,和他保持該有的距離。甚至和你,保持距離,她高中和你在兩個學校讀書。”
那時候有人說,蕭家二小姐千金之軀,為什麼要和一個私生女一塊兒玩?
蕭疏從不理會那些言論,許沫是天之驕女還是私生女,她都一樣會和她當朋友。
她以為許沫也是那樣想的,直到楚臨淵今天說出來。
“後來,她喜歡的人家裡出了事,她回到莫家,偷拿了莫瀚文的私章,私自挪用了莫瀚文五百萬存款。莫瀚文直到後,把她毒打了一頓,她差點就死了。”這些,楚臨淵不是從許沫嘴裡知道的,他讓人去查的。
當蕭乾想要將蕭霽月保釋出來的時候,許沫在莫家被莫瀚文差點打死。
後來蕭乾他們三人去了義大利,許沫休養了半年才好起來。
蕭疏微微一顫,像莫瀚文那樣的男人,連生活費都不願意給許沫,更別說她從他那邊拿走五百萬。
可蕭疏知道,別人就算給許沫一點點恩情,她也會湧泉相報。
“後來,那個男人在國外待了五年。”
國外,五年。
這兩個字眼落在蕭疏耳中的時候,只覺得十分的熟悉。
腦海中忽然間閃過一個人的面容,她很快地否認掉。
不可能是他,他們兩個最大的交集就是她帶許沫回家的時候兩人的點頭禮,她甚至沒有見過許沫和他說過一句話。
所以,不會是他。
“兩年前,我在酒店遇到她,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