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浮誇的演技。
“哦,未婚夫啊!”他轉向依然坐在位子上並不願意站起來的蕭疏,“笑笑,我剛剛通知臨淵,說他頭上可能長草了,還是綠色的,讓他過來拔草。”
蕭疏額前三條黑線飄過,心說薛宜明你的畫風不是這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閒事了?
“明子,我下次再約你好吧?寒聲剛下飛機,想吃點東西。”打發走了薛宜明才是正事,至於他說通知楚臨淵,通知就通知吧。
還能因為他說他頭上長草就真的過來拔草吧?
長草?
蕭疏再次看著薛宜明,虧他用的出這個比喻!
薛宜明只是幫楚臨淵提前給蕭疏打一個預防針,他也不清楚楚臨淵是否會過來,畢竟這段時間,楚臨淵似乎在忙著修繕他的福氣關係?
不懂,那麼他置蕭疏於何地。
“嫂子,您早點回家,寶寶也需要早點休息。”薛宜明往蕭疏的肚子那邊看了一眼,暗示意味極濃。
蕭疏:“……”
於是,他就看著薛宜明恍若無人地從餐廳離開。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就是在一個都是楚臨淵的人的城市和人吃個飯,都能遇到他的人,搞得她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
抬眼對上杜寒聲的眸子時,只見他眉眼含笑,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薛宜明剛才的做法一樣。
“還是別喝酒了,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杜寒聲揚手叫來了侍應生,讓他們把蕭疏面前的酒撤了下去,換了一杯熱牛奶。
很快,菜上來了。
杜寒聲點的都是蕭疏平時喜歡吃的,但是現在擺在她的面前,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甚至,還有了些反胃的感覺。
杜寒聲很容易就注意到蕭疏的這些小細節,他放下刀叉,問道:“不合胃口?”
蕭疏搖搖頭,不是不合胃口,只是胃口變了,曾經喜歡吃的變得不喜歡吃。
“沒事,你吃就好了,我不是很餓。”蕭疏端起桌上的牛奶,假裝自己不餓。
明明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喝的牛奶,也都習慣了那個味道。
但是現在入口的時候,胃裡一陣翻騰,她快速地放下杯子,往衛生間裡面跑去。
幾乎是撞開衛生間的門,開啟水龍樓,蕭疏彎腰在洗手檯前,一陣乾嘔,只吐出來了胃酸。
酸澀的感覺滑過喉嚨,又是一陣噁心,用水簌了口才舒服了不少。
等到她抬頭的時候,發現鏡子裡面的人。
不知道杜寒聲什麼時候進來的,他眼眉已經沒有剛才的笑,神情嚴肅,深棕色的眸子裡面似乎蘊著一抹蕭疏難以辨別的情緒。
只聽到他說:“和我回義大利。”
耳邊是還沒有關掉的水龍頭的聲音,伴隨著杜寒聲清澈的聲音,以及他堅定不移的目光。
蕭疏低頭,關上了水龍頭。
“我會回去的。”
“我是說,和我一起,現在。”
“謝謝你這個時候過來接我回去,但是我現在……”
“蕭疏。”杜寒聲上前,扳過蕭疏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蕭疏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杜寒聲,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成天帶著她瘋玩的大男孩兒,有時候他像一個弟弟,有時候又像一個哥哥。
有了這樣的思維定式,蕭疏就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會喜歡上她的男人。
抬眼,入眼的是杜寒聲如雕塑般完美的臉,他是混血,長得俊美,不似楚臨淵那樣硬朗的帥氣,杜寒聲給人感覺很容易相處,讓人不住地想要靠近。
撞進他一雙深棕色的眸子裡面,他深情的目光,像要吞噬掉一切的深邃。
“你到現在還把我當成你的弟弟?”
他壓得近,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光源,讓蕭疏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當中。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人。”
只聽到杜寒聲一聲類似於嘲諷的笑,而後,他鬆開了蕭疏,往後退了一步,眼中竟然有類似於受傷的情緒閃過。
蕭疏渾身一顫。
她已經在無形之中傷害到他。
“我從公司辭職了。”他輕描淡寫的說,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為什麼?”問出這句話之後,蕭疏馬上後悔,垂眼。
還能因為什麼?
如果杜寒聲喜歡她,那麼他學飛的理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