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哼一聲,“怕你今天晚上找不到回家的路。”
楚臨淵酒量好,秦雁回酒量一般般,就算是兩個秦雁回,都不是楚臨淵的對手。
“來啊!”說著,秦雁回就把酒杯倒滿。
這是要拼酒的節奏?
“好了,你們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許沫出面,阻止了這一場說來就來的拼酒。
她說完之後就把蔬菜放進湯鍋裡面,無形之中讓剛才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是鴛鴦鍋,但許沫把菜放進辣的那一邊,涮了兩下,撈了起來,就這熱度,送進嘴裡。
辣。
明知道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她還是忍不住作一回。
楚臨淵淡淡的瞥了秦雁回一眼之後,拿下了蕭疏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再把酒杯放在自己這邊,沒打算讓蕭疏喝酒。
若說剛才秦雁回還能放肆一些,現在接收到楚臨淵那眼神,瞬間也就慫了下來,拿起筷子吃他那一鍋肉。
剛才那四個人的暗潮洶湧蕭疏當然是不知道,只以為是秦雁回真心為了她結婚而慶祝。
而後的一頓飯吃的倒是和諧,只是秦雁回一直在喝酒。
許沫一直在吃辣的那一鍋,薛宜明很少說話,也很少吃東西。
“咳咳咳……”許沫到底是受不了太辣的刺激,捂著嘴巴咳嗽起來,“不好意思我去個衛生間。”
說完,她就推開椅子往衛生間跑去。
“衛生間在客廳……”還未說完,許沫就不見了影子。
她知道衛生間在哪兒?
“我去看看她。”蕭疏從位子上起來,跟著許沫去了。
少了兩人的桌面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雁回還在倒酒,楚臨淵看了他一眼,道:“秦雁回,夠了嗎?”
“沒有。”他仰頭就喝了酒,“你說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憑什麼是笑笑失憶?我倒現在都不明白四年前你為什麼會扇她一巴掌!”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一雙眼睛猩紅,盯著楚臨淵。
到底是為什麼?
薛宜明也放下了筷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並不打算規勸秦雁回放棄詢問。
楚臨淵目光深諳,從秦雁回這邊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冷硬的側臉。
壓了一頓飯的情緒,在蕭疏離開之後,爆發了出來。
四年前的疑問,現在也全數問了出來。
“我應該不需要向你解釋。”
“所以你就讓我們陪著你演戲?讓笑笑永遠想不起來?楚臨淵,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幼稚!還是你害怕笑笑想起來之後,會再次離開你?”秦雁回說話也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什麼都說了出來。
他以為戳中了楚臨淵腦海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以為這樣就能為失憶的蕭疏討回一點公道。
被瞞在鼓裡的人,才是最可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