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買了禮物啊哈哈哈哈哈,隨信一起寄給你了,你一定要穿啊!不然我會生氣的!”
“2011年7月30號,晴。但全世界都在下雨。我十七歲了,再過三年我們就可以結婚了,你一定要踩著七彩祥雲來娶我,不然我就不嫁給你!生日這天特別特別想你。”
四年,蕭疏都忘記自己給楚臨淵寫了多少封信,也忘記信上的那些內容。
只聽著身後的人把那些信一封一封地背了出來,就連語氣,都和她當時寫的時候差不多。
等到楚臨淵說完的時候,蕭疏臉上早已經是淚痕滿布。
懷中的人在抽噎,身子在顫抖,他知道。
他沒有把她摟得更緊或者更松,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與剛才用利誘的方式讓她說出言不由衷的話不一樣,這些信讓蕭疏意識到曾經的她是那麼地喜歡楚臨淵。
把他當成全世界來喜歡。
後來,蕭疏的全世界塌了。
“笑笑……”他在她耳邊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笑笑。”
那兩個字就像是魔怔一樣直入蕭疏的心臟,敲擊著她最柔軟的內心。
眼淚就像是決堤一般,啪嗒啪嗒地掉在枕頭上面,濡溼了一大片。
她轉過身,發洩一般地捶打著楚臨淵的胸口,脆生生的聲音在臥室裡面響徹。
他任由她捶打著,一一應下,等到她累了,她伏在他的胸口,低低的抽噎。
“不行……”她的手忽然間抵上了楚臨淵的胸口,“不行,不行……”
她搖著頭,心中梗著的那根刺,永遠都沒辦法拔掉。
她什麼都可以原諒他,唯獨蕭霽月那件事不可以,當她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他的時候,他卻狠狠地捅了她一刀。
她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就想到蕭霽月躺在冰涼的地下。
滿臉的淚痕,楚臨淵伸手把眼淚給她擦掉,“笑笑,我們慢慢來,只要你不離開,什麼我都聽你的。”
不離開,是楚臨淵最後的請求,他想要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而不是身子在這邊,心卻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蕭疏依然是搖頭,連話也不說了,說不出口。
滿目瘡痍。
楚臨淵把蕭疏攬入懷,“好了,別想了,先睡一覺,嗯?”
她依然在抽噎,卻因為累了整個晚上很快劇睡了過去,等到楚臨淵鬆開蕭疏的時候,還看到她臉上掛著的淚水。
楚臨淵輕輕地從床上起來,給她蓋好被子。
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但蕭疏心上的那根刺,是他像拔,卻怎麼都拔不出來的。
草草地套上了一條褲子,楚臨淵拿著煙盒打火機去了陽臺。
清晨的海風吹到身上很涼,手擋著風,點燃了第一支菸。
拿著手機撥了號碼,“手術結束了?”
“是,剛剛結束,手術很成功。麻醉過了就會醒。”
“嗯。”楚臨淵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幫我訂保加利亞的紅玫瑰,荷蘭的鬱金香,洛陽的牡丹,波爾多chateau lafite…rothshild的紅酒……”
“楚總,您訂這些……”在情況一片混亂的時候,楚臨淵要風花雪月?
“結婚。”青煙從嘴裡吐了出來,徐徐的海風吹過來,吹散了那些煙霧,“還有zuhair murad的婚紗,聖三一堂……”
楚臨淵想著五年前蕭疏在他耳邊說著的那些婚禮的小細節,大到婚禮的場地,小到婚禮上的鮮花,事無鉅細。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蕭疏在他懷裡哭得太兇,現在腦子裡面全是她那張滿帶淚痕的臉龐,戳得心裡難受。
康為良把楚臨淵說下來的每一項都記了下來。
他想到的是上次楚臨淵和岑姍的婚禮,從頭到尾,這個男人就只在婚禮上出現了一下,哪裡會考慮到這些小細節,就連婚禮上的花,都是要從國外空運回來!
“戒指……戒指我自己去挑。”
他還想著婚禮上應該需要什麼,想不起來,“等我想到再和你聯絡。”
“好。”康為良恭敬地掛了老闆的電話。
心裡一陣發涼,楚臨淵這個男人該是最無情的。
他挑在岑國棟手術後動手,便是讓岑國棟以後連保外就醫的機會都沒了,罪名坐實,不是死刑就是無期徒刑。
他讓岑姍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