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海棠站在岑嘉懿的墓前。
他回頭看了眼那兩個一直跟著他的人,他不避諱,他們也顯得隨意,只是在楚臨淵一記冷厲的眼神掃過去之後,覺得後背生涼。
楚臨淵回過頭,提步往岑嘉懿的墓前走去。
該是聽到了腳步聲,隋海棠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也沒有抬頭,最後就看到一雙皮鞋停在她的身側。
楚臨淵把一束小白菊放在岑嘉懿的墓前,“你找我什麼事。”
後面有人跟著,怎麼他也是有目擊證人的。
“對不起。”隋海棠輕聲說道,“楚叔叔,對不起。”
估計是害怕楚臨淵聽不清楚,隋海棠又補充了一句,重重的。
楚臨淵目光淡然,沒有因為隋海棠這句對不起開心,也沒有因為這句對不起而釋懷。
“恩。”楚臨淵淡聲應道,他一直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管站在他對面的人是誰。
這樣的楚臨淵,真的讓人覺得可怕。
“所有的事情都很對不起。那天在酒店,在爸爸問我的時候我就應該說清楚,其實和你什麼都沒有發生。後來在跨海大橋的施工臺那邊,你明明就想把他救上來的,是他自己掙開了你的手。”終於,隋海棠承認了那天在施工臺看到的事情,“不是你不救他,是因為……”
因為岑嘉懿知道楚臨淵那隻手臂根本沒有辦法把他從晃動的施工臺上救下來,如果執意,他們兩個都會掉下去!
所以,岑嘉懿掙開了楚臨淵的手。
“嗯。”楚臨淵依然平靜地應了一聲,只覺得那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並不關心那些事情。
如果隋海棠執意要告他,那就告吧,反正樑秋實會幫他擺平,不過是讓梁系這邊和他們的關係再差一些罷了!
讓之後的選舉更加的水深火熱一些。
“那天他離開的時候,我去見了他最後一面,他等著和我告別,他和我說‘海棠,你來了’。”隋海棠看著墓碑上岑嘉懿的照片,眼眶紅紅的,這麼長時間,她還是不能從岑嘉懿這件事當中走出來。
所以,她偏執成性,要讓與那件事有關的人都付出代價,她不能讓岑嘉懿就那麼離開了。
不能。
後來,當她看到了岑嘉懿手機裡面的備忘錄。
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很糟糕。
“他只和我說了那五個字,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那一幕到現在還留存在隋海棠的腦海當中,每次一想起,她就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