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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沒必要把秦雁回拖下水,讓他和沈望舒訂婚,甚至是結婚。秦雁回喜歡誰你不是不知道,你把自己妹妹交給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因為沈望舒和沈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別以為秦雁回不明白我就不明白!他蠢但我還沒有那麼笨!”

楚臨淵坐在沙發上,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煙似乎燃到了盡頭,燙得他的手有些疼。

他橫眉冷眼,半句話都沒說,算是預設了薛宜明的說法。

“秦雁回,這麼長時間我還真看不明白你。不知道你喜歡樓西還是沈望舒!你要真喜歡樓西,四年前就算再顧忌蕭疏,也不會讓杜寒聲把她帶走!現在人家讓你和誰結婚你就和誰結婚!秦家小少爺,秦家最沒用的小少爺。”

秦雁回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還有剛才打架留下的傷口,疼。

但薛宜明的話更像是刀子一樣地落在他的心上。

說完之後,薛宜明淡笑了一聲,“我他媽這輩子就和你們這樣衣冠禽…獸當朋友,沒辦法,誰讓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楚臨淵謝謝你沒有把沈望舒交給我,算救了你妹妹一條命!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薛宜明就當沒有你們這樣的朋友!”

年少時,他們一起打架,一起打遊戲,一起打球。

後來長大,他們一起對付他們看不順眼的人,收拾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

以為他們的兄弟情天長地久,永存於世。

但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深夜,由薛宜明說出決裂的話。

他說完,踢開了剛才打架時掉在地上的抱枕,滿是火氣。

薛宜明走的很快,把門狠狠地關上,在客廳裡面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回想。

掀起了一世的灰塵。

茶几上的蠟燭卻依然閃著孱弱的火光,很亮,又很暗。

秦雁回看了眼楚臨淵和祁閔,從沙發上起來。

祁閔抬頭,對秦雁回搖了搖頭。

但秦雁回像是做好了決定一樣,道:“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秦雁回逃避問題的時候,總是說他要回家了,好像回了家之後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一樣。

那時候樓西被杜寒聲帶去義大利的時候,秦雁回說“算了,我回家了”;後來秦家要和沈家聯姻,他也說“你們決定吧,我要回家了”。

然後樓西徹底地去了義大利,而他也要和沈望舒結婚。

現在,是不是也任由他們多年的兄弟情,破裂?

“雁回!”祁閔從沙發上站起來,試圖挽留秦雁回。

秦雁回慘淡地看了祁閔一眼,又看了看沙發上的楚臨淵,他到現在一句話也未曾說過,關於薛宜明要和他們決裂的事情。

忽然間覺得薛宜明可能說的很對,他秦雁回就是蠢,“臨淵哥,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是不是就因為我和蕭疏那時候是最好的額朋友?”否則,以秦雁回這樣看起來不求上進的人,是不是不配合他楚臨淵做朋友?

楚臨淵陷入單人沙發之中,沒有回答秦雁回的問題。

這個不回答,不知道是預設,還是無話可說。

沒有得到回答的秦雁回卻像是得到了答案一樣,點頭,而後從客廳裡面離開。

片刻,房間裡面只剩下楚臨淵和祁閔。

祁閔深呼一口氣,而後拿起了桌上的煙,點燃。

青煙從嘴裡溢位來,祁閔忘記他們四個人上一次坐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無話不說,開玩笑。

比起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更加的親密。

雖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卻掩蓋不了他們深厚的感情。

他們從沒像剛才那樣爭執過,歇斯底里過。

只聽著祁閔說:“臨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語氣沉沉,卻十分的肯定。

楚臨淵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回答。

“你怕把我們扯進這件事當中,你剛才一句話,就戳中了明子的軟肋。你知道他什麼性格,他火起來了十頭牛都拉不住。也正因為十頭牛都來拉不回,所以你擔心他知道這些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祁閔不愧是三個人當中最瞭解楚臨淵的那一個人。

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但是臨淵,你沒有問過他們的意願就這麼把他們趕走。你知道明子一直把你當成親大哥,比薛崢嶸還要親的哥哥。雁回也是,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