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從你身邊離開。”
然而這回,楚臨淵沒有回答,對於蕭疏的承諾,楚臨淵似乎一直抱著觀望的態度,哪怕是知道就算她走了,最終還是會回來,但他還是會懷疑,會遲疑,會猶豫。
“為什麼不說話?”楚臨淵的沉默讓蕭疏心生懼意,可又因為背對著他的緣故,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楚臨淵沉默了兩秒鐘,然而附在蕭疏的耳邊,道:“你再給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你就更加離不開我。我知道你捨不得。”
“你這麼不自信?”楚臨淵的話讓蕭疏很意外,楚臨淵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用孩子這一招。
她以為楚臨淵會反駁,沒想到他說:“是啊,我就是沒自信。你心裡住了一匹烈馬。”
他戳著她的心臟,問她:“我,是不是你的草原?”
“你剛才,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對吧?”蕭疏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忽然間換了一個話題。
他先前不僅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甚至每次都釋放在她身體裡面。
她先前以為他是因為情緒低落,而忘記了那些事情,現在想來,他大概都是故意的。
楚臨淵的沉默算是預設。
最怕空氣中忽然間的沉默。
他慢慢地從她身體裡面退出來,“過兩天我去做個結…扎手術,不喜歡戴套。”
蕭疏愣了足足有兩秒鐘,直到他從她身體裡面完全退了出去她才回過神來。
“你——”蕭疏終於可以轉過身,一把抓住了想要起床的男人。
男人淡淡回眼看著蕭疏,眼睛裡面早已不是剛才那樣的炙熱。
她看著男人,有些話似乎說不出口,更因為是羞於啟齒。
她能做的,就是勾著男人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摁在床上。
手肘撞在他的胸口,引來男人一陣悶哼,他不解地看著蕭疏,詢問她這是要做什麼?
是嫌剛才不夠累,還是不夠累?
“我知道你因為舅舅的離開心情很低落,你先前跟我說過,人生就像坐火車,和你一起上車的人很多,但是你不知道誰會是陪你到最後的人,那些人來了,走了,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你能和我說的道理,為什麼你自己不明白?”
“我知道。”楚臨淵淡淡的和蕭疏說道。
但是,知道歸知道,能不能照實做,那就另當別論了。
道理他都明白,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但是蕭疏,你這樣和我講道理,你覺得我聽得進去?”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真不適合講道理。
“誰要和你——”講道理?“你剛才不是說,要個孩子麼……”
楚臨淵眉頭一挑。
“我其實一直都在想,阿狐已經認定我哥是他爸爸……”
“你想讓阿狐一直叫蕭乾‘爸爸’?”蕭疏沒說下去,楚臨淵卻接了下去,把她沒說完的話說完。
楚臨淵的眸子冷了幾分,讓自己的兒子一直叫別人“父親”,以楚臨淵這樣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你打算和我再生一個,讓我放棄阿狐?”
沒有等到回答的楚臨淵目光暗了幾分,在這個清晨顯得格外的清冷。
他推開了蕭疏的手,把被子蓋在她身上,自己從地上撈起了一條褲子,隨意地穿上出了房間。
……
兩日後,沈山南葬禮。
天空中飄著小雨。
離芹川不遠的山上,是沈家的祖墳。
訊息封鎖得很好,沒人知道曾經叱吒風雲的沈山南已經去世,更不知道下著小雨的這天是沈山南骨灰下葬的日子。
因風俗的緣故,沈中繹和裴馨寧沒有出席沈山南的下葬儀式。
來的,也都是至親。
下葬儀式籠罩在陰沉的壓抑當中,他們把白玫瑰放在剛剛埋上新土上,墓地的人在新土上種上草。
儀式結束後,瀋水北和楚景行先離開,秦雁回也帶著悲傷不已的沈望舒回寧城。
蕭疏看了眼獨自撐著傘的顧念。
“走吧,讓她一個人待會兒。”楚臨淵淡聲和蕭疏說著。
自從兩天前她和楚臨淵提過阿狐的事情之後,楚臨淵對她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熱,沒有說生孩子的事情,也沒說要把阿狐要回來。
她這個態度,讓蕭疏的心一直提著。
她想找個時間再和楚臨淵說說這事。
結果剛剛走出沈家的祖墳,赫